衙门外,薛绛乖乖顺顺跟在顾荷身后,意犹未尽。他有很多话想问顾荷,却找不到眉目。
“死了,一场无情的大火,活生生带走了他们的生命。”
薛绛无语,合着脑补一圈,一点豪情不搭边。
好一招以退为进,公然姜还是老的辣,顾荷赏识。
“医师证只是行医的门槛,对大夫要求并不高。”老者摸着白胡子,慈爱敦睦,“苏夫人医术本官已见地过,拿医师证错错不足。本官会让部属尽快将证书放在苏夫人手里。”
场上世人神采突变,螳螂眉腿脚发软,精力委靡。
不等螳螂眉发话,老者俄然出声,大义灭亲:“孝子,怎可作出如此荒唐事?还请大人撤去他的官职,此生永不入医官署。老夫年六十,精力不济,管束不好侄儿,也请大人同免官职。”
“是,本日上午,苏夫人找到小人,向小的扣问医官署……”小厮将本日下午说的话一字不差道出。
衙役带着几人退下,顾荷上前一步,拦住他们退路,“还请李大人等等。”
螳螂眉不知老者深意,兀自焦急:快出啊,难倒她!让她丢人现眼!
“哇,你身后长眼睛了吧,”薛绛夸大后退,在她愈渐吓人的目光中,伸出三根手指,“三个题目。”
“人证物证俱在,你另有何抵赖?”蔺麓闵斥道。
蔺麓闵见状,赶紧让他说出明天产生的事。
“……”
的确存亡恋人!
顾荷固执地摇了点头,满脸善解人意。
又一次感喟后,顾荷留步回身:“有甚么想问的,你说吧。”
若用于判案,十拿九稳。
“甚么实话丸?”
“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用心的。”
“你医学知识学那里去了?所谓实话丸,光听名字就知带有催眠感化。哪个催眠药丸药性这么快,还没化开就说实话的?”
两位李大人神采突变,小厮面色惨白。
“没了?”
顾荷伸出剪刀手,“第二个题目,过期不候。”
“卷面已毁,只怕……”
“我晓得,”顾荷笑了笑,“这不让李大人等等吗?之前的题由您所出,现在请大人再出题,我当着世人的面,劈面作答,如何?”
老者内心有不好预感。
老者都这么说了,蔺麓闵不成再穷究,只免除螳螂眉职任务,并意味性让老者禁足三日。
目睹着他无话,顾荷上前将药喂给小厮,半晌以后小厮双眼苍茫。
“就如许?”
“就如许。”
“非也,”顾荷点头,好整以暇,“让李大人受奖惩非我所愿,民妇实在很抱愧。但民妇的诉求并未满足,以是只能劳烦大人了。”
“哇,姐,你真短长,你才是安平县真正的人脉!”
“李大人体怀悯下,不如你吃了这药吧?”顾荷反应敏捷。
啧,顾荷看着他的背影摇了点头,真可惜。
“有,”体系有,但贵,她没舍得换。
顾荷看傻子似的看向他,“没有,假的。”
方才别人没重视,他可清清楚楚,县令大人看她的眼神,熟谙带着感念,爱恨交杂惭愧,话里话外为她着想,恐怕吓到她。
“那我……”薛绛眼睛发亮。
“还不算太笨,”顾荷笑道,“李氏不得民气,那小厮本就对李家心存不满,加上县令大人武力威胁,只需一个台阶就能让他松口。”
“好吧,第二个题目,你跟县令大人熟谙?”
“等等,”李螳螂俄然禁止,“万一这药有毒呢?苏夫人何必难堪一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