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点头,“好。”

许氏略微思忖半晌道,“大姑姐说的是,清禄现在病重,家中无男人掌家,亦是我的不好,没给清禄留后,便听……”话还未说完,中间静悄悄坐着的姜婳却有了动静,她直愣愣的抬起手臂,望向面前这双白净的春葱玉指,不成置信。昂首环顾,映入视线的就是许氏,是她的娘亲,已经死去好多年的娘,另有,另有那些她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啃其骨的人。

许氏直了直身子,“大姑姐还请说。”

这是她住了好几年的内室,爹娘待她极好,房中的家俱是一整套紫檀木制成,自从爹娘过世,表姐谢妙玉占了她的房,她已有八,九年未曾再进过这间内室。

“婳婳,你这是如何了?”许氏话还未说完,重视到女儿的非常,再顾不得其他,起家三两步奔到姜婳面前,将她扶坐在绣墩上,又仓猝叮咛一旁的丫环们,“快,快些去请郎中过来。”

“奴婢在,女人可有甚么事儿,是不是哪儿不舒畅?”两丫头挑开珠帘翠帐,有些焦心。

或许是老天爷怜悯,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遇。

姜家老爷还未好,姜家的嫡长女又大病一场。姜婳这一昏倒就是整整三日,许氏守在她床头不敢拜别,有丫环过来通报,“太太,姑太太同二老爷三老爷又来了。”

姜映秋点点头,皱眉道,“这个倒是有点难办,张神医性子甚是古怪,我也早有耳闻,不过弟妹无需担忧,明日我去亲身去青城山一趟。只不过本日过来,我是有别的一桩事情要同弟妹说的。”

这一次,她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姜家家破人亡,有些事,有些仇,她都要亲手来做。

喝过温水,姜婳睡下,她睡的并不平稳,恶梦连连,躺在床榻上展转反侧。

中间坐着的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拥戴着点头。

“好,姐姐必然会快些好起来的。”姜婳几近是虔诚的亲吻上mm的额头。

许氏道,“婳婳,你身子骨还没好透,我来抱着阿妤吧。我让厨房做了清炖乳鸽汤,这东西温补,你多吃些。”

姜婳打着颤,垂着头,必须死死的咬着下唇才气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恨意。

这三日她们来过两次。

“珍珠,翡翠。”姜婳唤道。

到酉时,许氏抱着小姜妤过来陪姜婳用饭,小姜妤是姜家大房最小的女儿,也是姜婳远亲的mm,才五岁多,长的粉雕玉琢,白白嫩嫩,提及话来也是奶声奶气,见到姜婳就糯糯的喊,“大姐姐,小妤儿可想你啦,娘亲说姐姐不舒畅,不准小妤儿来打搅。”

大病初愈,吃过平淡的米粥,姜婳歇下,许氏去忙别的,丈夫病倒,要忙的事情太多。

许氏身为姜清禄原配,温良恭俭,丈夫躺在榻上昏倒不醒,上头也无公婆,她须得做主。

姜映秋缓缓将茶盅放下,“弟妹,我知大弟现在病重,你也担忧,我听闻张神医就住在青城山上,不如请张神医来给大弟瞧瞧。”

许氏心疼的眼都红了,抱着姜婳不敢乱动。

许氏抱着小姜妤,喂她吃东西,小儿没甚烦恼,吃的欢畅,还指着食案上的炒春笋,“娘亲,娘亲,我还要吃这个。”她一抬手,手腕上用红绳系的金铃铛,叮叮作响,声音清脆,如同她还新鲜的小身材,而不是那座深深印在姜婳脑中孤零零的宅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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