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高义感慨:“每次来见老爷们,小的先要背几句文绉绉的话才好开口。老爷们谈起事情,小的多数听不懂。本日与沈大人议论,小的不但听得懂,还受益匪浅。”
摆布沈栗不亏损。
“总要给这市舶司些面子。”姜寒道:“不能让他们毫无收成。”
“给诸位大人见礼。”麻高义深深见礼,长揖及地。
见酒宴上竟呈现了贩子,于枕微微皱眉,一时没有回声。
此时麻高义也不侧着坐了,伸展身材,狠狠伸个懒腰道:“拘煞我也。”
尤行志撇了一眼麻高义,问姜寒:“难不成大人是想支撑市舶司?”
于枕不爱理他,又挂念着公事,只与姜寒扳话。廖乐言对布政使司定见不小,全部宴席上都闷闷不乐。才茂已是半醉,说话含糊。麻高义寻了一圈,与新建市舶司有关的大人们还就是沈栗待他和蔼,肯与之扳话。
麻高义目瞪口呆,半晌才道:“没有的事!小人……小人是曾经帮过姜大人的忙,姜大人才肯容小人喝杯水酒的。至于海货的代价,此处是龄州远洋,小人又开着酒楼,都是听来往客商提及。”
姜寒遂道:“罢了,不成能人所难,本日散了吧。”
底下就有偷笑的。姜寒与尤行志对视一眼,心下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