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吐了口气,如果常日他必定会回绝了。但是现在宜宁的婚事迫在眉睫,且林茂又说他们两情相悦。再说人家是六部给事中,出身于扬州林家,如何看前提都比阿谁才中了举人的贺二公子好。魏凌想了想,就道:“这事我得考虑考虑,你……你且归去等等。”

她连连摆手,笑得神采通红:“您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我可不敢跟他两情相悦,我们家这茂表哥最不着边沿了!经常想一出是一出的。我小的时候,他可把我折腾得够呛的。”宜宁就把林茂本来在扬州城里烧人家铺子,收房钱的时候又打了人家掌柜的事说给魏凌听。

魏凌措不及防,一听差点把酒喷出来了,赶紧放下酒杯。有些震惊地看着林茂:“你……你说甚么?”

看来还真是个不着边沿的。

林茂想到闲事要做,却不能多喝了:“国公爷,我另有事要跟你筹议……”

魏凌又问:“父母可有人仕进,官居几品?”

魏凌这夜没有如何睡好人皮艺术馆。第二日晨起,他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刀法,略出了些薄汗才通透些。接了小厮递过来的帕子擦额头,看到日头已经升得老高了,魏凌问起朝廷的事:“我传闻,皇上昨夜已定名都督为宣大总督了?”

魏凌让他不消去叫了,他亲身去东园找宜宁。看到女儿公然安闲安闲,在暖房里忙着种新的花苗,他踌躇了一下,才问:“宜宁,你是不是……对跟你从小长大的林表哥两情相悦?”

“茂表哥固然聪明,但不喜好读书。他母亲头疼得很,才送到罗家来让母亲管一管。成果他却跟着明表哥跑到都城里仕进了。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在皇上身边待过一段时候,不晓得如何哄得皇上封了他个官做……”

英国公府这般职位,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也很多,天然要谨慎些,他也不是谁都能见的。不过魏凌记得宜宁的继母跟宜宁干系很好,人家既然也来了,那天然是要见见的。

林茂拱手道:“鄙人的确是扬州林家人,一向在京中,未曾来拜访国公爷,实在是失敬了!”

“婚姻大事又如何儿戏,国公爷如果同意,我便立即归去让母亲筹办聘礼,八抬大轿娶宜宁过门。我家家声浑厚,父母驯良,虽说家中无人做大官,但在扬州城也是赫赫驰名的,足保宜宁吃穿不愁平生繁华。”他站起家来,脸上的笑容微微收起来,语气也带了几分慎重,“我亲身来求,便是想让国公爷晓得我诚意实足,故已备好了一对大雁同来。”

许氏带着魏嘉避出去玩了,魏凌就坐下来,喝了口茶醒酒,才把林茂的事详细跟魏老太太说了。

刚打打盹就赶上有人送枕头,实在是太巧了!

他正要走进阁房里换身衣裳,就看到管事出去了,给了他一张拜帖:“国公爷,外头来了个客人。自称姓林,任工部给事中,说是我们蜜斯的表亲。小的觉着奇特……蜜斯那里有个姓林的表亲,您看看他的拜帖。”

管事这才领命去放人,魏凌梳洗后随便换了件圆领右衽长袍,往前厅里去。

如果留在英国公府,天然有他护着。今后嫁出去了如何办?

魏老太太也点了点头:“那就不要仓促决定了,先看看再说。”

人家父亲身然对女儿的婚事慎重了,林茂很了解,把杯的酒喝了,笑着说:“那我他日再来拜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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