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道:“奴婢那边有一本《千字文》,要拿来给六蜜斯看看吗?”
反而景蝶劝她不要与景秀为敌,要拉拢她……
傍晚时,景秀躺在床上,巧娘陪着她说话,提及刚刺探来的动静:“二叔婆是醒来了,可还没消气,传闻那两盆水仙是二叔婆的大儿子从福建送来的,不止罕见,还因为二叔婆膝下只剩这一个儿子,一年才可贵见一回,二叔婆睹物思人,心疼得不得了。太太一个劲赔不是,又要十蜜斯叩首赔罪。大蜜斯、四蜜斯、另有八蜜斯都在讨情,只等老爷返来,这事才算个消停。老爷罚了十蜜斯跪地一晚。”
白苏直点头,把床榻边的盏灯挪近了些,将灯剔亮,轻声道:“渐渐看,细心伤了眼睛。”
景蝶愁苦着脸:“上个月不是去过了。”
景秀当真翻阅起来,俄然抿唇低声一笑,白苏听出笑得奇特,忍不住抬开端看着景秀,这一看,就瞥到书里夹着的一张信笺,她惊得神采一白,不顾端方伸手夺过景秀手上的那本《千字文》,吃紧道:“奴婢真是该死!”
朱砂应了是,再一俯身,转过身子分开。
送走景璃后,景蝶端起面前的粉彩花蝶纹茶盅,那杯面上栩栩如生画着两只胡蝶戏花的图纹,她浅笑道:“父亲晓得我名字里含蝶,造的新瓷器满是胡蝶的斑纹。”渐渐喝了口茶,胃里有些暖意。
去庵堂上香,老是会约着些来往太太去,明着上香,实在是相亲的两家长辈相互看看长辈。
府里的丫环过了二十岁没有配人的话就要放出去,景秀晓得这个端方,白苏有十八了……另有两年,她就能熬到出府,与这本书的仆人得见。
白苏进了屋子,前面跟着个丫环,白苏先容道:“她叫朱砂,是五蜜斯身边的大丫环。”
现在又来了景秀,姨娘一传闻她回府,夜里连连梦魇,现在还得了病害。她多么想帮姨娘报仇。但是,她不知该如何办?
景蝶看向美人觚里插着刚摘来的红梅,摇了点头:“你是晓得我的性子,你和六mm的恩仇,我帮不上忙。不过我想劝你,不要与她为敌。你可看得出来,因着你我走近,十mm迩来对你多有刁难,她有大姐姐、四姐姐、八mm帮她,而你,甚么都没有。”
景蝶便晓得又是为她的婚事在焦急,她淡淡笑道:“长幼有序,四姐姐还未出阁,您担忧我有些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