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道:“莫非只要坐以待毙吗?”
景秀看了她一眼,把药碗交给白蜜,边道:“那廖大夫如何说呢?母亲这药不能进,不能开些其他药吗?”
一双手突地扶住了她,“六蜜斯,六蜜斯。”
景秀叹了口气,看着霍氏惨白且肥胖的脸颊,这躺了半个月,瘦的脸颊凸起,之前的富态尽失,全然没了畴前的风景强势派头。
且现在马道婆言语有些可疑,她的话也属于片面之词,没有证据,就跟当时安姨娘一样,她都只是听信来的话,如何就全信了呢?
这一点马道婆并没有提及,她当时听马道婆一说是霍氏,便失了心智般的冲出去,要为娘报仇,也没问及这点。
二叔婆一个激灵,心下颤颤,从腰里取出二锭雪亮银子,塞到马道婆怀里:“恳请师太帮手挽救挽救,我老婆子感激不尽,今后每月十五定当去白莲观捐香油供奉菩萨。”
景秀神采恍忽,半晌才低声叮咛道:“你从速在府里找个机警点的人跟踪马道婆,她本日俄然过来,像是料定会有这桩事似得,方才又帮了我一把,我感觉有些奇特,且不说我与这马道婆平日无来往,便是见了两面,也看出我态度不太驯良,她却及时脱手互助,口中还断出那种骇人听闻的妄言,唬的二叔婆立马改了主张。又几次叮嘱我不要与睿表哥结婚,总觉很多有可疑,你快去让人跟着,千万不要露了马脚。”
一时脑仁像是要裂开般,她脚下一软,几近是失却了满身的力量,双手顺势扶着身边的椅背,软软栽倒下去。
景秀压下心头不惑,走上前问:“您如何来了?”
这么说,景沫听了那动静,是按捺不住了。
景秀抿唇淡淡一笑,才道:“今儿事发太多,那修建家庵的事,他日再议,转头我再派人请您进府。”
屋子总算是平静了。
二叔婆摆布难堪,看着邓睿,又看了眼中间垂着脸的景秀,内心跟滚油煎了似得,又是慌又是惧,踌躇会,才从景秀手里夺了聘书:“秀儿,容我归去好好想想,你们这婚事看来得慎重!”
“到中午,奴婢去煎药了。”白蜜从案几上端了汤药来,就要喂霍氏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