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有些板滞地坐在床榻上,仿佛感受不到唇角伤口的疼痛。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身材在悄悄颤抖。
他的才气,他的权势,岂是太上皇能够压抑的?
呵呵……
“你再说一遍!”
俄然伸手捂住胸口,一低头,看到身上深深浅浅的陈迹,刚才他还那么和顺地在她身边,转眼间,他已经变成了陌生人。
大口大口的呼吸,顾不得裸、露着身子,鼻尖有些酸涩,眼睛也有些难受。伸手揉了揉眼睛,阮绵绵抬开端来。
本来不知不觉中,她竟是信了他的话,信了他给她的承诺。
她如何忘了,凤九幽最善于的手腕,便是将人捧在最高处,在别人觉得统统安好时,再狠狠落下。
“因为前段时候朕心中因为某些事情有些不舒坦,舍不得对你脱手,便好好经验了他!”桃花眼中尽是肝火,凤九幽的声音刻毒无情。
悄悄擦去舌尖上的血丝,再不看阮绵绵一眼,张狂一笑,回身大步出了寝宫。
额头青筋凸起,凤九幽冷冷凝睇着昏畴昔的阮绵绵,双手紧握成拳,嘴角的肌肉在不竭地抽动。
从今今后,她再不信他。
“废后……好不好?”略微沙哑的嗓音,说完,便晕了畴昔。
一夜豪情以后,凤九幽揽着精疲力尽的她,唇瓣贴着她的耳垂:“梧爱,替我生个孩子。”
哪一步,不是在他的算计中?
而他,又何尝不是?
他盯着她,眼神说不上来多么锋利可骇,也说不上多么清澈清楚。只要深沉,好像墨汁普通的浓黑通俗,浓黑的化不开。
……
阮绵绵因为疼痛醒了过来,视野从苍茫到复苏。有力地抬起手,想要推开凤九幽的手。
只是他的力道大的吓人,眼底带着慑人的恨意:“梧爱,你、没、有、心!”
如何能够呢?
俯身含住她因为刚刚才心疼过她的唇,狠狠用力咬了上去。阮绵绵吃痛,稍稍后退,却被他扣住下巴转动不得。
仿佛是睡了一会儿,她又从梦中醒来。她如何忘了,另有极其首要的事情忘了跟他说。
不过一场戏罢了,不过一场戏罢了……
从云端跌落万丈深渊的惊骇和痛苦,多么高超的手腕?
呵,她会在乎他选秀?
明显晓得她不甘心,不甘心,但是却当何为么都看不懂,看不透。那些和顺和宠溺,都只是他在陪着她演戏罢了。
“但是哪怕是朕不要的东西,只要朕情愿,别人也休想窥视半分!”他笑得妖娆邪肆,手指一点点抚上因为他用力一咬已经染上了血丝的红唇。
看他今晚如许折腾她的兴趣,西流国那边又正幸亏他的打算当中,他的表情,必然是极好的。
眼底蓦地激起出怒意,在她筹办脱手时,他阴测测地开口:“晓得天字号为安在闭关吗?”
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剑,硬生生的疼。伸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力量大的几近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从宰相府庶出的被休戚的王妃,到因为行刺朝廷官员被斩的轻音,到现在身份卑贱的青楼女子。
到了现在,连演戏,都不想了吗?
但是总有一天,她会摆脱他给她的富丽樊笼,展翅高飞。
“朕会让你瞧着,让你好都雅看,失了朕的宠嬖,在这个皇宫中,你如何保存!”
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寝宫内俄然变得特别温馨,内里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这会儿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