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被禁足之前，只要不是别人来惹事，娘娘从不会去主动找别人的费事。但是就算别人到九幽宫来惹事，只要不招惹娘娘，娘娘普通也不会理睬。”
“随便找个来由，将九幽宫里烧毁的那枚夜明珠，送到永安宫去。”既然她不在宫中，他的心机也不在这里。
流焰忍不住想起了那会儿的殿下，最后讨厌王妃时，对王妃动手，毫不包涵，乃至是第二日一早直接一纸休书。那样的热诚，对女子而言，几近是致命一击。
看来，皇上还是当年那位九殿下，一点儿也未变。
“皇上，南郡王世子心底有人，也曾承诺阿谁女子，一世一双人。以是……以是娘娘绝对不会……”
流焰一愣，赶紧跟了上去。
“得知有宝宝的当天，娘娘那会儿让奴婢去找您，说她想要见您。但是刚巧在阿谁时候，得知青妃娘娘也有孕在身。”
“太后那边呢？”懒懒惰散的声音，听不出甚么心机。
新竹磕磕巴巴道：“可……但是奴婢错了，娘娘实在，实在比谁都在乎腹中的宝宝。”
流焰嘴角抽了抽，小声提示：“皇上，但是方太傅那边……”
“人间珍宝又如何，她不要东西，便是粪土！”凤九幽冷冷道，嘴角噙这嘲笑：“好都雅着，凭着顾青儿的性子，后宫会渐渐热烈起来的。”
“皇上，娘娘在乎您，是真的在乎您。娘娘没有想过，向来没有想过，会不要腹中的宝宝。”
新竹一愣，面色煞白，她死了没有干系，但是娘娘如何办？娘娘另有了身孕，如果皇上……
“娘娘极其心疼奴婢们，几次与太后起争论，都是因为奴婢们，娘娘是好人，皇上，那会儿奴婢也觉得，娘娘是不想要阿谁孩子的。”
“奴……奴婢晓得有些话不该说，但是奴婢忍不住。娘娘心中有您，若没有您，娘娘不会与您脱手。娘娘的性子，向来淡然萧洒，与世无争。”
凛冽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
景陵城的夏季很冷，去洛桑城也好，起码那边，气候恼人，比起景陵城的九幽宫，更合适养胎。
凤九幽面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双眸狠戾地盯着新竹。
眼底划过一丝惊奇，流焰小声道：“皇上，九幽宫那枚夜明珠，但是人间可贵的珍宝。皇后娘娘那边……”
绝杀身子一抖，并不言语。
御书房的门翻开，一阵冷风灌了出去。凤九幽眯了眯眼，缓缓抬眸看着阴沉沉的天空。
对于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强加给皇上的事，皇上向来毫不手软，动手绝对狠辣。
但是现在看来……
“奴婢一向不明白，厥后的几日娘娘为何看着天空怔怔入迷。皇上，娘娘固然淡然，与世无争，但是也极傲，不会等闲向谁低头。”
流焰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恭敬隧道：“因为华清宫的放肆放肆，太后那边被气得不轻。”
想到此，流焰忍不住替那两位女人担忧起来。
“娘娘只是一时胡涂，不会……”
对王妃尚且如此，何况现在那两个女人？
再说下去，真不晓得，皇上口中会说出多少让贰心惊的话。他想着，纵使那些女子不是皇上本意要娶的，但是既然进了宫，又有了名分，天然还是会好好待之。
北风吼怒，湖边风更加冰冷砭骨。凤九幽却一点儿也不感觉冷，望着停在湖边的船只，直接抬脚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