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著笑道:“何大哥一贯与秦廷势不两立,都是反秦同道,不消多说,我们进屋渐渐再叙。”
这说话的人年纪很轻,看模样不过二十来岁,端倪清秀,长身玉立,拱手含笑,令人一望便生好感。
吕公著暴露一个哑然发笑的神采,点头道:“的确是何大哥的赋性,不过你能够要绝望了,那一名并不在我家。”
何心隐拱了拱手道:“多谢苏将军看得起何某,不瞒将军,何某当年确曾有些许薄名,但现在退隐已久,江湖上的朋友只怕早忘了我这号人。现在我在杭州教书为生,工夫也早荒废多时了,恐怕是愧对苏将军的看重了。”
陆鹏听他们说话听得入迷,几乎被脚下的门槛绊倒。顿时为可贵有些脸红,比起此人安闲淡定的风采,他自发是远远不如。
吕公著点了点头,沉声道:“那人号称江南年青一代第一人,不过以小弟看来,只怕也是天下豪杰中绝世无双的人物。何大哥可曾传闻过江东项郎么?”
这话一说出来,苏原顿时神采阴沉下来,脸上再没半点笑容,冷哼道:“何豪杰是看不起我吧?”
陆鹏这时才明白过来,本来此人是陈胜的使者,难怪内里的人这么谨慎。
吕公著浅笑道:“甚么大事,只不过是适应天下局势罢了。不瞒何大哥,院中这群人不是我们家的,实是因为家里有首要人物,恐怕官府追缉,以是才会冲犯,小弟待他们向大哥赔个不是。至于家父,已回东莱去了,也不晓得几时再返来。”
那吕公著肃容拱手与陆鹏见礼,此人年纪虽轻,但待人接物倒是出奇地诚笃持重,很有种谦谦君子的风采。
何心隐淡淡道:“晦叔,你家现在杀气好重啊!”
何心隐哦了一声,沉吟道:“公著,明天白天我曾在颍淮河口见过你,以是才猜你在家,你所说的大人物,就是白天那位豪杰么?”
同时也明白过来,看来吕公著并不是恭敬这小我,而是恭敬他这身份。
何心隐底子不睬会那苏原的神采,向吕公著道:“晦叔,我来找你,便是问问明天那人是谁。”
吕公著倒是一脸凝重地向何心隐道:“何大哥,这位是陈王派往江南联络江东豪杰的使者苏将军。”
这话一说出来,几人都是一愣。吕公著摇了点头道:“苏将军这话言重了,何大哥一贯是言出如山的人物,想来确切是退隐江湖了。这话也不消多说,我们明天好好聚一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