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他终是按捺不住,一步步逼近她,“朕的皇后,只能是敬爱之人,你莫想感染半分。”向来没有女子敢这般挑衅他的严肃,就算是徐家嫡女,也不成以。
徐琦落落风雅起家,任由天子的视野在身上扫视。她本日穿了身绛红云霓宫装,头梳灵蛇髻,明丽似牡丹盛放,透着自傲和与生俱来的高雅。
这头,姬黛肝火冲冲地跑到正华殿大吐苦水,一哭二闹三吊颈,甚么样的法儿都使上了,恳求天子严惩徐琦。天子并未发话,却于第二日宣召徐琦。
她虽是怒斥,语气却并不峻厉,反倒到处夸大徐芷是一家人。多日来进宫的寥寂冷僻一扫而空,徐芷心头一暖,“我晓得了。我晓得大姐是为我好。”
徐芷对峙相随,这事是她惹出来的,若皇上雷霆大怒,她自当认罪,毫不扳连徐琦。
天子愣住,半晌回神冷呵一声:“你信不信现在朕就能将你赶出宫?”敢这么对他说话的女人,徐琦是头一个。
徐芷束手无策地站着,俄然脚下摔来一只杯子,她抬眉,瞧见姬黛将桌上的全数扫落至地,正处于抓狂状况。
徐芷笑着应下,心想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之前没发明,现在才晓得本来徐琦也能够这么傲娇。
宛转婉转,吐词清楚,仿佛面对的是一个聋哑老者,恨不得一字一句都刻到听者耳朵里。
徐琦又道:“你也真没出息!她搬出个皇家身份,你就怕了?要晓得,你是徐家人,徐家人用得着怕别人吗?”
姬黛顿脚,“我才是公主!我说绑就绑!”
“将这个恶妻给我绑了!仗打五十、不,一百大板!速速赶出宫去!”
徐琦轻点头,悠然转过身,姿势高雅,不平不挠地向姬黛行一礼。
徐琦转头,淡定自如地挪着步子上前,“公主,此番我进宫,是受皇上所邀。我是客,公主却不是主。真正做主的,是皇上。如要绑我,烦请让皇高低旨。 ”
徐琦盯着她,浑圆的眸子充满灵气,仿佛能够透辟心扉。徐芷下认识移开视野,不敢与她对视,含混答道:“或许吧。”
徐琦神采不改,“恰是因为我是徐家的女儿,以是下任皇后必定姓徐。”
徐芷略微难堪,无法摊手道:“我真不晓得。”
天子蓦地停下笔,“你当朕聋了?”
末端,徐琦闷声半晌,而后道:“喜好哥哥的,岂止她一个?付家的小妹自百花宴见过哥哥一面后,每天都差人到府上探听动静。当真是美色误人,啧啧啧。”
天子假装没闻声,身形未动,持续批阅奏折。
“来人,来人!”
掷地有声,顿挫顿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