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死金牌?!”有眼尖的看到了拓跋苍手中拿着的物件,当下失声惊呼。话出辩才想起拓跋涵就在身边,又吓得仓猝捂住嘴垂下头去。
固然早有传闻说拓跋涵并非是名正言顺即位为帝的,但是这倒是第一次听他亲口承认此事。妃子们尚且勉强坐着,而那些宫人们却忍不住两腿颤抖颜面变色。如果一会儿拓跋涵悔怨说了此话筹办杀人灭口,那么他们的小命,就全交代在这里了!
“你们都下去。”拓跋涵沉声道。拓跋嫣不敢怠慢,担忧地看了一眼孟溪月,悄悄使眼色让她不要肆意妄为触怒了他,这才忐忑不安的退了出去。
庶女成凰,龙颜怒,天涯天涯
“甚么?”拓跋涵闻言,蓦地间停止了行动,生硬了半晌,终究乌青着脸站了起来。该死的,他竟然忘了这件大事!
嫣儿,我姐姐呢?另有拓跋苍和段子息,他们如何样了?”见到了拓跋嫣,孟溪月仿佛抓住了一棵拯救稻草,那里还顾得上疤痕不疤痕,孔殷地抓住了她的手,连声诘问。
“本日之事满是月儿的错,求皇上看在月儿曾为您解毒的份上放过姐姐和段子息。此恩此德月儿永记不忘,当牛做马任凭皇上调派。如果皇上实在难消心头之气,月儿甘心以死赔罪!”固然已经不报任何但愿,但是孟溪月仍然不想放弃。抱着最后一丝幸运持续哀告,只盼拓跋涵能够网开一面。
话未说完,他的眼眶已然红了。深深地凝睇了她最后一眼,决然回身快步拜别。
“姐姐!拓跋苍!”昏倒前的一幕敏捷涌入脑海,孟溪月翻身坐起,却不防扯开了肩膀上刚包扎好的伤口。鲜血涌出,很快便湿了那红色的绷带。
听到门扉在身后悄悄合拢,拓跋涵眼中波澜不惊,哈腰将孟溪月抱起,重新放回了榻上。还未说话,俄然被孟溪月一把将腰紧紧搂住,她肩膀上的血排泄,沾湿了他乌黑的锦袍。
孟溪月脸上的泪已经干枯,挣扎的双腿也停止了踢腾的行动。拓跋苍已经分开这里,没有人会来救她。她的挣扎,毫偶然义。倒不如就如许放弃,也好尽快结束这天国般的折磨。
“如何不早些来报?”冷冷地看着寺人,拓跋涵视野中像是有冰锥射出,直刺得阿谁不利寺人瑟缩不已,头伏在地上恨不能钻出来,心中委曲至极。
不但是拓跋涵,就连在场世人也都为了拓跋苍这句话而骇怪不已。大多数人都悄悄嗤笑,感觉这个失势王爷只不过是逞一时之气,想在美人面前逞豪杰罢了。倒是也有少数几人等候着拓跋苍能有甚么不测之举,以便让这场闹剧更加风趣。
痴痴地看着拓跋苍的背影,直到他消逝在门外,孟溪月这才收回了视野,将他的身影清楚地烙印在脑海。
“我已经被拓跋涵削去了王爷头衔,责令本日起分开都城。若不然,便是抗旨之罪。临行前,我……想来见见你。”嗓音暗哑地说完这一席话,拓跋苍看着孟溪月刹时惨白的双唇,痛苦地合上双眸,好不轻易才将剩下的话说完:“今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开高兴心的……”
看着常日里倔强的孟溪月因为担忧他而哭成了泪人,拓跋苍心中俄然一痛。这痛锋利非常,霎那间便伸展至五脏六腑,仿佛连呼吸都有些呆滞。
与这个男人了解以来的一幕幕像是画卷般闪过脑海,这才明白本来他的身影早已经嵌在影象深处挥之不去。此时听到他竟然真的用保命的金牌救了姐姐性命,再也忍不住情感荡漾,坚毅的堡垒刹时坍塌,陌生的感情在心中喷薄而出,化作泪水突破了她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