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嘱童嬷嬷,“好好奉侍二女人。”

曼春有些拘束的坐下,“……衣裳够穿,能吃饱睡好就充足了,我现在每月的月银如果省着些花,不总做新衣裳的话,能省下很多,另有畴前年节时您给的没花完的,与其放在那边生霉,倒不如拿出去生些利钱。我听人说外头有放债的,却不是甚么好名声,就想着干脆贩些针头线脑日日都用得着的东西,虽无大利,到秘闻水长流,想来只要细心些是亏不了的,别的我也不懂,每日用的针线好不好还是晓得的,才想着开家卖针线的铺子。”

故意问一问,可王勤毕竟是外男,她总不好暗里相见。

染工、伴计这些找牙行就能办成,牙行探听到是同知老爷家亲戚开铺子招人,也不敢草率,很快就把人都找齐了。

看看女儿天真不知愁的模样,他心疼道,“有件功德要给你做,你做不做?”

曼春情知开铺子这事是迟早瞒不住人的,与其哪天被人当作错处捅到父亲那边,不如早早的就跟父亲知会一声,她会这么想,也是因着她看出父亲并不是那种呆板不知变通的,盘算了主张,便趁着这天唐大老爷表情好,借着去书房还书的机遇跟他提了提。

他对王氏道,“能把家里的账看明白,也很不错了,外头铺子里的事她没颠末,钱也赚不到她手里,天然不会花甚么心机。”

那婆子搓动手笑道,“看我这馋嘴,总吃姐姐的东西,如何美意义。”

唐曼宁转转眸子,“甚么功德?您先说说看。”

去之前她想着先密查密查口风,如果父亲不喜,也只好先瞒着了。

府里藏书最多的就是前院书房,曼春自从上回收了姐姐一套《王摩诘选集》,被王氏逮着机遇将她说了一顿,就经常来前院书房找些书看,唐松见mm来了,也只当她是来借书的,跟她点了点头,就低头持续看书。

唐松不动声色的看了父亲一眼。

那婆子一听,捏了捏承担里头没藏硬东西,就从速给开了门,“那就快去!快去!”

“嗐!”童嬷嬷笑道,“我这还没老呢,记性就大了,天热了,给儿子做了两件夏衫,好让他替代着穿,一扭头就忘了,得亏刚才叮嘱他先去吃个饭,也不晓得能不能追上。”

听出唐松语气里的不附和,曼春也不敢再要求了,就道,“实在是没有别的处所了,是我想的不殷勤,那……还是让嬷嬷出去跟他说吧。”

唐辎见女儿讲得头头是道,笑道,“你这小丫头倒和你姐姐的脾气不一样,也罢,你既然内心有了成算,我也不拦你,只是需让他们每个月给你报账,亏了赚了都不成张扬。”

她有些不美意义的说道,“童嬷嬷的儿子现在正在外头,我托他买些东西,需得交代清楚,能不能请大哥派人把他叫过来,说几句话就行。”

“是童嬷嬷的儿子,青州来的晁嬷嬷说,他在王家的铺子里做事做了七八年,没犯过大错,来之前正要汲引他做二掌柜,可见不是个无能的,再请个能写会算的做账房,招两个伴计,雇几个染工,就差未几了。”

只是进货的事却多担搁了几日,别人见王勤是个年青后生,又是刚从外埠来的,就有欺生的虚抬代价,便是牙行经纪那边也不好说话,王勤只好四周寻觅,趁便摸摸泉州市道上的行情,总算皇天不负故意人,恰逢一个湖州贩子因买卖折了本,不得已要贱卖一批丝线,要价五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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