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戈握住了阿弃执蜡烛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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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是不是很聪明?”她举着装好的发钗,喜孜孜的给赵戈看。
“报!”有黑衣人飞奔过来禀报,“荣王府的三公子到了,带人包抄了明因寺!”
白玉茗咬咬牙,纵身扑向赵戈,“跟你走就跟你走。师父说过啦,如果有男人要带我走,让我挑一个最都雅的。就是你了!”
常嬷嬷出来的时候,神采煞白。
陆千户等人越来越近,白玉茗从怀里取出方帕子盖在头上,“师父还说了,让我盖上盖头。行了,你能够带我走了。”
蜡烛重又回到手里,赵戈等人也要走了,阿弃惊魂甫定,长长松了一口气。
“凭甚么?”白玉茗快蹦起来了。
“你晓得你弟弟的脾气,也晓得他平时和小七好。这件事必然不能让你弟弟晓得,千万千万。”沈氏再三交代。
三公子、陆千户等人瞠目结舌。
紧接着又有人来报,“三公子又来了,这回是陆千户陪着的。”
白玉莹大惊,“娘,那快命人找她啊。她一个小女人家,如果被拐走了,她,她……”嘴唇颤抖着,满脸惊骇之色,不敢再往下说,也不敢再往下想。
这小丫头太可爱了!
赵戈那里理睬她,拧开钗头,倒出了钗身中的东西。
一无所获。
火光透明,世人看得清楚,赵戈掌心是一根黑黝黝的、不起眼的小铁条。
十四五岁的年纪,天生丽质,秀美绝伦,恰好是个傻的,一个装了小铁条的镀银发钗都能让她喜好成这个模样。
青青碧草地,阿弃背着小背篓,篓里狼藉装着果子、草药等,边走边哼歌。
阿弃啰嗦了下,下认识的捏紧了发钗和蜡烛,“你,你,你要抢连我一起抢,管我吃吃喝喝……我跟你说,我吃的可多了,我能吃穷你……”
她手腕纤细,仿佛一折就断了。
世人都呆住了。
“你的蜡烛。”他摊开手掌,掌中是小半截平平无奇的红色蜡烛,“是熔化以后重做的。”
“我晓得,我晓得。”白玉莹冒死点头。
小白兔早不知跑哪儿了。
太惊险了,今晚真是太惊险了。比拟较起今晚,畴前她和白玉格那些“历险”只能说是小打小闹,就是哄孩子玩的。
她另有理了。
深思半晌,沈氏低声叮咛,“把那两个丫头蒙着头脸带上车。对外只说七女人生了要过人的病,故此除了贴身奉侍的丫头和大夫以外,谁也不准见。那两个丫头你也看好了,不准和任何人见面、说话,不准暴露一点风声。”
赵戈信手把蜡烛拿过来,阿弃神采乌黑。
沈氏带着白玉莹、白玉格,和生了病不能见人的白玉茗,进京贺寿去了。
赵戈生硬的点头,生硬的抱着白玉茗走了。
他在钗头摸索的拧了拧,公然钗头松动了。
“我常常拿蜡烛融着玩的。”阿弃眨着大眼睛,“熔化了,再团好;团好了,再熔化。就和玩泥人一样呀。”
把仅剩的半截蜡烛吹熄……半截蜡烛……昨晚他拿过蜡烛的那一刹时,她是多么的惊骇……他脑海中有了个动机,初时模糊约约的,厥后垂垂清楚。
阿弃似是被吓着了,大眼睛一眨一眨,又浓又密的眼睫毛如如蝶羽般悄悄颤抖,小嘴微张,说不出话来。
“把她带归去。”赵戈沉声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