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墨羽吃了三块糕点,那边几位大夫连赶着满头大汗的来了。
辛若在背面直抚额啊,不发一言,王妃拿辛若绊住展墨羽,展墨羽没吱声,三两步就到内屋门口了。
展墨羽悠悠的来了一句,“儿子可还没那本领把他打成这个模样,父王怕是得了甚么不治之症了。”
正要听训呢,王爷倒是抬手让丫环送他们下去了,真是奇特,越是奇特越是担惊受怕。
茶不是她端上来的,她不过就是去拾地上的碎茶盏片罢了,再说了,那茶真的热吗,端上来都小半刻钟了。
丫环拿着太医们开的药方下去了,太医们盗汗涔涔啊。
敢情王妃以为不能吃糕点呢,那王爷这两日必定是没见着糕点了,也不晓得王妃是听信了或人的话,还是另找大夫扣问了。
可王爷这模样一瞧就不平常,王妃有些蹙眉,卢侧妃瞧了都急了,忙问道,“大夫有话直说。”
把堂堂福宁王饿成这模样,能够吗?
辛若昂首望去,就见卢侧妃在拿帕子擦衣服上的茶渍,眉宇间有一抹难掩的痛色和肝火。
展墨羽一听,指责的眼神就瞟了过来,辛若嘴角抽了两下,你们两斗你们两的,别把她夹内里啊。
卢侧妃明摆的是借端撒气,那边六太太听了辛若的话有一瞬的怔住。
展墨羽迈步往王妃的内屋走去,王妃忙站起来跟上去,“辛若坐了半天的马车,必定是累着了,羽儿先陪她归去歇着,待会儿再来见你父王吧?”
看来王妃是找大夫确认过的,不然不会当着王爷的面这么说。
卢侧妃一听,立马就让丫环去请了,连给王爷说句话的机遇都没给。
很多人围在门前瞧热烈,她猎奇就上前瞧了两眼,细问才晓得,该女子背着相公与人有染,被发明了,连着才两岁的女儿一起撵了出来。
展墨羽没理睬她,朝王妃施礼,王妃笑着,“母妃原就筹算今儿去接你们返来的,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返来了,辛若没甚么事吧?”
卢侧妃以及一屋子太太都张大了眼睛,王爷没事,也没见怪羽儿,莫非那些下人胡说的,应当不会啊。
丫环被卢侧妃一脚踹倒在地,跪在地上瑟瑟颤栗。
展墨羽冷冽的眼神横扫了一圈,“再不返来,御史台估计就得上元府找我了是不是?!”
这屋子有些诡异,还是评脉要紧,几位太医挨个的把了一遍脉。
三太太额头轻颤了两下,忙点头道,“如何会呢,羽儿可真会谈笑,王府的家事御史台哪敢插手过问,可你父王这么些日子不上朝又在病中,我们这些做婶婶的也是体贴他。”
上吐下泻普通都是吃多了油腻导致的,吃些平淡点的粥养两天就好了。
展墨羽迈了步子往里走,脸上的肝火愈来愈盛。
那边卢侧妃还是喋喋不休,大有今儿不见到王爷不罢休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