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员笑呵呵接过豆干揣在怀里,把手里提着的鱼干送给她:“你家老井啥都好,就是太吝啬了!”
井家媳妇儿包了两块豆干给他:“信信信,你从速走,等我家那口儿返来又得揍你!”
日子过得缓慢,一眨眼就是大半年。
方景城他左手提着几条鱼干,右手牵着傅问渔,两人粗布麻衫,跟再平常不过的百姓一样走在街上,沿街赶上熟悉的,打声号召“井家小哥又给你家娘子买衣裳去啊。”
说不清楚这是在甚么处所,这里是一座岛,岛很大,岛上有山有树,岛的四周海水一眼望不到头,岛上的住民也说不出他们是哪国人,不是丰国的也不是祈国的,他们仿佛是遗世之民,在这里安居乐业,当然不像末族那般有着令人恶心作呕的传统,他们有着最原始的浑厚驯良良。
她只是没有想到,也会晤证他们连死,都要死在同一时,同一处。
“啧,那还不是你害的,谁让你没事儿跳崖玩啊?”
“不然只能到下辈子再作伉俪咯。”
那日二人齐齐坠下通途之渊,原不作希冀还能活下来,想着,死就死吧,谁怪欠了相互的?通途之渊上面是急湍,跳下去以后庞大的水压逼得两人差点没断气,沿着通途之渊上面的激流二人一起被冲到下流,在水里也不知漂了多少天,方景城将傅问渔死死绑在胸前二人才不至于被冲散。
“你不跟我做伉俪跟谁做啊?想跑啊,门都没有!”
“谁要跟你下辈子还做伉俪,不要脸。”
“你笑甚么呀?”方景城揽过她肩头在她耳边轻声咬,声音腻歪得像是蜜枣那么甜。这么久畴昔,这一招仍然好用,只要一咬傅问渔的耳朵,她的耳朵必然羞红得跟要滴血似的,好玩得紧。
井家那媳妇儿害臊,但是井家那当家的倒是个臭不要脸的,嗑着不晓得他从那里骗来的几粒瓜子,依着豆腐铺子的雕栏瞅着自家媳妇儿傻愣愣地发笑,笑得那叫一个都雅,都雅得小女人们心神泛动,比那轻风下的海水还泛动。
“你倒是风雅!”海员他家女人拧着他耳朵就提了起来,又对井家媳妇儿笑道:“井家媳妇儿你别怕,这没端庄的就是嘴皮子利索,到了床上跟条虫一样没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