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高高在上的傲视着俞姨娘,道:“俞姨娘,好久不见了。”
俞姨娘接着道:“纸钱、灯油、白蜡等物俭省着用,今后每日的用度减半。至于用冰,府里每年存的冰都是稀有的,此次给夫人停灵已经是用了好几车,比及三伏天都得俭省着过,再照现在的用法,你是筹算让太夫人和侯爷苦夏的时候都没得冰用了?”
梁氏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道:“我是老了,当主母的担子重,既要相夫教子打理后宅,又要办理妾室。”说着讽刺的看着俞姨娘,接着道:“哪能跟俞姨娘比,只要讨侯爷高兴了就好,看俞姨娘现在的模样,就晓得你约莫是不懂我的辛苦的。”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如果大嫂还活着,大抵还能晓得。”
俞姨娘骂了一句道:“咋咋呼呼的,真是越来越没端方了。”说完这才重新将眼睛转回到管事上面,持续叮咛丧礼上要办的事。
观音和庄氏依言给梁氏福了一下礼,唤了一声“二婶母。”
俞姨娘对劲的点了点头,接着正要持续叮咛他们,成果这时候一个丫环俄然仓促的走了出去,焦心的对俞姨娘道:“不好了,俞姨娘,夫人灵前的长明灯熄了。”
成果这时候,又有丫环走了出去。
梁氏的身后还跪着两个孩子,大的十五六岁,穿一身浅蓝色的袍子,面庞清秀,天然就是梁氏的儿子程观庠。女的十三岁摆布,长相妍丽,与梁氏有六七分的类似,则是梁氏的女儿程观萤。
梁氏压下内心的心机,冷酷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应过了她们,接着又转过甚,对俞姨娘道:“俞姨娘,大嫂的丧事办得如何样了?将账册拿来,我要看一看。”说着又微昂开端,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持续道:“之前是府里没有当家主事的女人,太夫人又年纪大了,不得已之下才让你筹办了大嫂的丧事,现在我返来了,这些事情你就不消再管了。”说着挑了挑眉,道:“毕竟你一个妾室,出面做这些事也不大好。”
俞姨娘差点觉得本身没听清,问了她一遍道:“谁?你说谁返来了?”
丫环踌躇了好一会,才乖觉的道了一声是,然后出去了。
俞姨娘约莫是看出了管事的难堪,接着道:“我会跟侯爷发起,让夫人停灵四七便下葬。虽说按品级夫人能够停灵五七之期,但是事急从权,现在气候如许酷热,我们也是为了夫人的尸体着想。何况,夫人的父亲和太夫人都还健在,夫人亡故是令白发人送黑发人,属不孝,丧事也不宜办得过分浪费。”
而灵堂的中间,站着的则是看着梁氏一脸无法的观音和庄氏。
上面的管事看着冯氏漫不经心的模样,有些拿不准俞姨娘是个甚么主张,是不是的抬开端来,谨慎翼翼的望一眼冯氏,然后才持续说下去:“……纸钱、烛扦、灯油、白蜡等丧祀之物库存都未几了,恐不敷用,姨娘您看是不是去内里采买些返来。另有灵堂用的冰,现在气候热,冰少了恐夫人贵体味有损,现在府里地窖存着的冰也快用尽了,是不是再叮咛人从庄子上运些冰返来?”
俞姨娘似有深意的看了梁氏一眼,脸上持续带着笑。不就是拐着弯的骂她只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长得再好也不能当正室嘛。哼,当了正室又如何,还不是被她们这些妾室压在底下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