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姨娘倒是看着很上道,她一提起便将账册对牌都交到了她的手上,但是这府中里里外外上到管事下到丫环,全都是俞姨娘的人,她要插手进侯府的家事,却没一个听她的,全都是对她阳奉阴违的小人。
程二老爷听了转过甚瞪着她道:“你还美意义说,大嫂没了,现在侯府后院就你二夫人最大,你却返来府里这么久,连侯府管家的边都没摸到。你连一个妾室都斗不过,还能希冀你做甚么。”
梁氏赶紧拉住他道:“这话还没说清楚呢,你想到那里去?”
梁氏见程二老爷多少有些听出来了,又加了一剂猛药道:“再说了,我前些日子带了观萤去过宋国公府,孟太夫人但是非常喜好观萤。”
程太夫人冷哼哼的瞥了庶子一眼,程老侯爷活着的时候就珍惜着宠着这个庶子扎她的眼,他如果每天在她面前晃,她只会短折好几年,她恨不能他一辈子死在内里。
俞姨娘固然也讨厌二房的两口儿翻来覆去的提启程观廉,她身边站了这么两个大儿子,莫非不是永安侯的儿子么。只是现在场合,永安侯倒是不能与程二老爷争论的,白给程二老爷落一个正值的好名声,也白让本身招一个坏名声。
程二老爷道:“母亲如许说可就是戳儿子的心窝子了,儿子自小喊您母亲,那里敢有半点不敬。谋职的事,也是托了几位叔伯的福,未曾提早跟母亲谁,也是怕事情不成让母亲绝望。比及成了,儿子可不就第一时候写信回府跟母亲报喜了。儿子接到大嫂过世的动静的时候,就想提早返来的,可惜手头上的事情未交代结束,下属不肯放行,以是只好让梁氏带着几个孩子先提早返来了。”
程二老爷见梁氏一副要跟他干架的模样,只感觉她不成理喻,也懒得再跟她多说,只倔强道:“夫字天出头,你的三从四德学到狗肚子去了,跟我大喊小叫的。我奉告你,这个家里我做主,观萤和观苓的婚事我来安排。”说完气呼呼的站起来,筹办出去。
提及了冯氏,程二老爷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来,哀伤道:“提及大嫂,儿子也是可惜悲伤得很,儿子当年离府的时候,大嫂还是好好的,怎会如此俄然的就去了。另有大侄女儿……”
程太夫人又接着说了一通名为体贴实为怒斥的话,程二老爷怕程太夫人一气之下真不管不顾将他分炊出去,倒是不敢再吭声。程太夫人见终究将程二老爷怒斥得跟孙子一样,终究对劲了,这才停了下来,用“你也累了,早点归去歇息着吧”的借口将程二老爷打发了出去。
程二老爷想到这侯府现在俞姨娘只手遮天的风景,倒也明白不能全怪梁氏。
现在圣上年老,几位皇子争储日烈,也是到了该压宝的时候了。魏王是郦后所出,有嫡出身份,排在他前面的废太子、二皇子翘了辫子,三皇子幼年短命,四皇子身有残疾,五皇子齐王是殷废后之子,无缘皇位,剩下的就只要排行第六的魏王最长,魏王在朝中又有贤德的名声,不管从嫡庶、长幼有序还是贤愚来讲,都是魏王最能够担当皇位。
程二老爷被程太夫人噎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分炊对他二房来讲可不是甚么功德,他这个兄长再没本领他再瞧不起他,那也是担当了侯府的侯爷,现在他在内里别人还尊喊他一声“程二老爷”,行事上也情愿给他几分便利。但若分炊出去,他便成了永安侯府的旁支,很多侯府的人脉情面,他就一定能再操纵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