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老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内心也有些对劲。大房再想将女儿嫁进国公府又如何,最后国公府还不是看上他的女儿。
观音笑着道:“何公子如何还记取,那簪子碎了便碎了,又不是甚么值钱的物件,何公子何必如许客气。至于这羊脂玉簪,如许宝贵的金饰,我愧不敢受,还请收归去。”
孟太夫人叹了一口气,和跟前的年麽麽抱怨道:“都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我就养了绍儿这一个,都要日日操心,别家那些养了四五个的,还不晓得要操心成甚么样呢。”
说完又对捧着插着桂花的白瓷瓶出来的曼珠叮咛道:“拿文房四宝上来,我要写封信。”
俞姨娘倒是半点不在乎,道:“少听风就是雨,你觉得孟太夫人肯见梁氏和观萤便是看中观萤了,挑儿媳妇那里会这么简朴。更何况,就算孟太夫人看中了,孟绍也不会同意。在宋国公府里,是孟太夫人这个当娘的听孟绍的,而不是孟绍这个儿子听孟太夫人的。”
年麽麽找村民带了路,一起走到了村落内里的一处空位前,然后村民远远指着前面用竹子搭建的一个简易竹棚,对她们道:“诺,你看那边就是。”说着村民又赞道:“这静慧师太可真是一个大善人,每月都有一日会下山来帮村里的人免费看病施药。她的两个徒儿也是大善人,常下来帮手。”
而另一边,那位书童当时从食盒端了点心出来,亲手端到了观音的面前,笑着道:“程女人,这是您的点心。”
净仪一听有吃的,赶紧扔下扇子跑了过来,拍了怕丫环的肩膀,笑道:“哟,还是你们夫人故意,恰好我肚子饿了,快翻开让我看看,明天送的是甚么点心。”
他说完放开她,又道:“好了,我另有事,有空再来看你。”说完回身便走了。
说到这个,孟太夫人又是无法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又愁眉苦脸起来。年麽麽说的可不就是,她当年不顾绍儿的不乐意,对峙将观玉娉了出去,成果两人吵得全部国公府都不得安生,厥后绍儿更是连家都不肯意回了。当让她一样娶程六蜜斯进门,因着永安侯和俞姨娘,她内心是对程六蜜斯的品德又打着突儿。加上永安侯和俞姨娘一向想将女儿嫁进国公府,她乃至感觉儿子俄然说要娶程六蜜斯,是不是也有他们一家人的算计。
而在元岚院里。
程二老爷到底比梁氏要禁止一些,扫了梁氏一眼,斥道:“晓得母亲被气着了,你还乐个甚么劲儿,不孝!另有,你昨日去宋国公府,如何不将观苓也一起带去。她也叫你一声母亲,你也该多带她出去见见世面,多熟谙一些府上的夫人,别只想着本身生的那两个。”
天上的太阳另有些烈,孟太夫人将手撑起在头顶,看着远处的竹棚。
孟太夫人哈哈的笑了好半会,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好一会以后,她才垂垂停了笑声,拿帕子擦了擦眼泪,道:“罢了,我本日不想见她们,拿话将她们打发了吧,就说,就说……”孟太夫人思考了一会,想着该用个甚么样的借口。接着俄然想到了甚么,眼睛一亮,道:“就说我本日去寺庙上香去了,我记得本日是地藏菩萨的诞辰吧?”说着转头望向年麽麽,带着扣问的眼神。
观音赶紧从她手上抽回簪子,塞回给书童,接着瞥了净仪一眼,道:“别瞎扯,何公子是刚正的读书之人。另有师姐,你是脱开尘凡的方外之人,别老是说甚么喜好啊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