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偏头看向中间的赵凤曜，而后想了想，道：“记得。”
“文亦然？”人是知画看的，当时来给她回的时候，说的很细心，她听了以后，记得也很清楚。
卓夷葭听得眼睛亮了起来，而后弯着眉眼笑了笑：“当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这么巧就让他们栽了。”
可这事儿倒是气着了皇上，当着全部朝廷的面，直接将折子砸在了孙相面前，大怒！
卓夷葭还想说甚么，中间一向站着没说话的淳耳开口接过赵凤曜的话：“世子说的是，主子现在身子还未规复，莫要操心了。这些事儿都城那边儿三娘她们都盯着呢。”
内阁中有三位相爷，首辅中书省孙相，副相文肖和江文东。文相的夫人便是卓夷涵大婚时替她绞面的夫人，提及来，跟卓家大夫人是干系极好的手帕交。
渎职泄题是一回事儿，卖题又是另一回事儿了。但不管如何，都要人来担这个大担子。可恰好除了都察院，别的官员多数保持沉默着，无人敢谏言孙相的事儿。一个二个当是不晓得，也不表态。
赵凤曜摇点头：“内阁孙相跟江相是一派，文相少与他们交集，却也是一向被压着，圣听是底子都做不道的。此次就因着春闱舞弊案，文亦然家举家进京去求了文相，但这事儿给文相，他也没体例站出来。大抵也是有一颗想站出来的心，却也晓得，这事儿他若站出来，孙相翅膀里，第一棒子打的就是他。孙相和江相两人同派，权势滔天，他之前向来都是保持中立，鲜少说政见，这才在内阁做的安枕无忧。”
但是，春闱舞弊还是出来，这事儿，如何想都有些不对。
“为何临邑还会呈现舞弊？”孙云舟的到来，本该打碎了他们统统的打算，也的确打碎了他们统统的打算。
“好了，你先歇着吧。这些事儿等你身子好了再谈。”赵凤曜打断了卓夷葭还想说的话，温和的眼神看着卓夷葭说道。
但是……
“另有一件你更想不到的事。”赵凤曜坐在床边，看着她笑，自个儿眉眼也跟着带上笑。
自古科举舞弊乃是大丑闻。这事儿不管查到了谁，如何查，最后主事官的孙相都会被问罪。
卓夷葭听着赵凤曜的话，深思着。朝廷局势她也晓得，如何也没有想到，这挑的文亦然竟然是文相家的族人。
赵凤曜点点头，也不绕关子：“文亦然，文家，竟然是参知政事文肖的远方亲戚。还是本家。”
卓夷葭听得一挑眉，“文副相？”
卓夷葭听得惊了惊，没想到随便选的人竟然跟文相有牵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