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诡异的一静,卓夷葭扣进那嬷嬷手里的五指渗着血。而后她不疾不徐的往中间一扔,那嬷嬷的身子就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卓夷葭昂首,看向孙贤妃,起家一揖,揖过后站直身子,挺直的背一刹时暴露宫中女子从未见过的严肃气势来。
卓夷葭收回视野,目光扫过已经走到她中间,两手一钳就抓住了本身肩膀的內侍。两边的宫娥一人抓住一只手,监禁住卓夷葭。
说着,卓夷葭停了停,转头,将一向没有正视过婉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消说皇上,就是历朝先皇也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
面前的嬷嬷长满老茧的大掌,咬着牙,卯足了满身的劲儿,抬手就是狠狠一扇。
那嬷嬷扇出来的手,就停在了卓夷葭的面中间。而背面一软,往中间一偏。
眼中的凌厉实在让那嬷嬷心下一颤,手上的行动也作住。
“郑阳。”孙贤妃坐在上面,责怪的剜了还在皱眉想着的婉妃一眼,目光看向卓夷葭,暖和道:“流光将军不要多想,婉妃就是这么个直率又不饶人的性子。不过她有句话说对了,将军既然在宫中,还是要多遵循宫中的端方来的。”
“虽不是男儿身,但保家卫国之力,也不输男儿。”卓夷葭答复的一板一眼,让人听不出她的情感。
闻言,婉妃嗤笑一声,又止了声音。她转头看向卓夷葭:“将军把面具取下来,容本宫瞧瞧,就晓得你今后是累军功的命,还是……在都城繁华的命。”说着,往中间的嬷嬷递了给眼色。
卓夷葭头一偏,避过那嬷嬷的手,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眯着扫过一眼。
孙贤妃低下头,避开卓夷葭的目光,仿佛这统统她都并不晓得,也不参与。她低下头,端起本身将泡过的柔荑翻着瞧了瞧,又抚了抚,像是在细心的看着某个珍宝。
婉妃在后宫专宠这么多年,早已是放肆的很。手底下一个个主子天然也成了螃蟹,见着谁都是横着走的。现在听到婉妃大怒下的号令,加上卓夷葭身上能够收敛的气势,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抓住卓夷葭。
那嬷嬷走到卓夷葭面前,冲着卓夷葭敏捷一福,冷冷道:“将军,获咎了。”说着就要伸手摘卓夷葭面上的面具。
“不当?”婉妃看着卓夷葭笑了笑:“谁说的不当?你么?后宫甚么时候轮获得你一个外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