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将走到卓夷葭中间,目光跟着一道扫过桌上的舆图,最后落在北地上:“将军的意义是要攻西齐么?”说着,目光抬起,落在卓夷葭的脸上。
除张副将以外,知画和红珊并跟上,其别人得令各司其职。
“将军,我们不追吗?”先一步踏上城楼的张副将将走出石梯便看着卓夷葭的背影吃紧问道。
闻言,紧接而上站在张副将一旁的江都尉亦是开口提示道:“此时不追,若等他们缓过气来,可就不好打了。”
敌军低靡,士气不振之下仓促逃脱,如果趁着此时带着雄师追上去,必然会逼得对方缴械投降!
他们一个个身上皆带着血迹,像是被红汁染过普通。对于仓促逃脱的仇敌,他们没有追上去,而是坐在顿时,悄悄的站在原地。昂首,看向城楼上顶风而立的卓夷葭。
卓夷葭向前大步走着,没有重视卓夷旭的心机,只是持续叮咛道:“张将军,你跟着我。”说着,步子渐渐停下,回身,目光扫过跟在她身后的一世人,最后目光落在张副将身上:“张将军随本将前去议事房。”
城楼上的女子带着妖娆可怖的面具,面具上、衣裳上…皆是血迹。头发混乱,一身凌冽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他晓得,这是她对他和父亲的保护。既然朝中有了那等御令,对于他和父亲的安排,临时如许便是最为安然,也最为保险之策。
长长的桌子上放着一幅许大的舆图。这是北地征防图。从北边临邑至辽北之间的百里,再倒辽北城外的南商西齐边疆,再到边疆百里以外的西齐边塞重城。
“是了,要他们能进不能出。”卓夷葭说着,今后回身,持续往城楼下走去:“七日前本将便送信给高副将了,现在他该是做足了完整的筹办。江都尉、张将军、高将军听令!”
站在身后的知画上前,替卓夷葭重新将一头混乱的发丝散开,又重新束上,再用血迹班驳的丝带绑上。
待头发束好,卓夷葭这才缓缓低头,看向身前的伏羲琴。黑紫的琴身发着亮,像是上了一层清油普通。在凌晨的曦光中熠熠生辉。她伸脱手,将琴下压着的布撩起,覆盖好,又打了个结。
“是!”江都尉跟在身后应着,心下倒是大惊。流光将军这一次是要西齐雄师全军毁灭啊!
知画的速率很快,不过半晌头发便已然束好。
看着西齐军队愈远的步队,卓夷葭今后退了一步,方而坐到操琴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