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闻言,回过甚,看了眼窗下已经买完纸墨的官员。
卓夷葭去见,天然不能再带个面具了。带这个面具就是张狂的奉告统统人她流光将军在哪儿。
淳耳抬眼,看了眼卓夷葭,点头回声。
孙云舟看着淳耳,面上亦是冷僻之色:“我说了,我要见的是你的主子。”
孙云舟看着郑田叔退开的声影,眼中骇怪之色更盛,很快又灭了下去。只是看向卓夷葭,撑着头的手放下,平放在石桌上:“我只是想看看,能把孙家端了的人,是何方崇高。”
孙云舟看着那女子的面庞,一阵讶然:“未曾想,在朝廷前面翻云覆雨的人,竟是个女子。”说着,顿了顿,又接道:“还是个如此绝色的女子。”
他看着面前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身深绿色长衫。一点朱唇,那一双丹凤眼,在牢房暗淡的烛光当中熠熠生辉。眼中的倔强与凌厉让他莫名熟谙万分。
牢房外除了淳耳,空无一人。
卓夷葭顺着椅子坐下,目光挪都未曾挪开过。
“你没有死,卓家四娘子没有死。”孙云舟说着,眼睛眯了眯,而后颤抖着嘴唇伸开:“她也没有死。”
卓夷葭看着孙云舟,嘴里吐出的字轻而沉重:“自作孽,不成活。”
卓夷葭昂首,看向面前的淳耳,眉头皱了皱:“他见我何为?”
孙云舟眸中惊色大起。他站起家子,不成置信的看着卓夷葭:“是你?!”
说罢,转头往中间一扫,空无一人的牢房除了两人的声音以外,一片温馨。
孙云舟的身子今后靠了靠,贴在墙上,昂首看向淳耳:“你的主子,还真是个神通泛博的。连一贯以公道严明着名的郑大人,都能拉拢了。”
“既然一起来了,为何不见我?”孙云舟理好衣衿,转头看向淳耳,目光扫了扫牢房。
卓夷葭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牢房面前,目光幽幽的看着孙云舟。
“孙公子有话但说无妨,我会转诉。”淳耳立在原地,看着里头的孙云舟,板着脸回道。
卓夷葭往中间走了两步吗,隐没在牢房的暗中当中。淳耳垂动手,上前,走到牢房外。
“是我。”卓夷葭坐在椅子上,今后靠着,手搭在椅栏上,看着孙云舟笑的冰冷:“孙公子大抵很迷惑,一把匕都城直直的插入了心窝子,是如何活下来的呢?”
从黑暗中又走出一人,原是大理寺卿郑田叔,他手里端着把椅子,走到卓夷葭身后,放下来,又恭敬的退了下去。
卓夷葭站在原地,看着孙云舟,他偏头看着窗柩的目光悠悠,仿佛看着的不是生了锈迹的铁栏,而是曼妙的暮春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