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来的,恰是卓家嫡宗子,卓夷旭。
半个多月,卓家便已摸清禁军的值班排布。当日便遣人来找卓夷葭禀报。
卓夷葭没有回话,只是细细的盯着桌案上的舆图,而后伸脱手指,一点一点的比了起来。
恰是橙黄橘绿时分。
“槐树林在这里不是?”卓夷旭看着舆图,伸脱手指了指地志中间的一方绿色。
宫中的东墙那边,少有人及,他倒是不晓得的。
卓夷葭跟着他亦是扫了一眼北凉,而后看向卓夷旭开口道:“此位乃前禁军统领胡序沉的义子,亦是前禁军都批示使。”
坐在凳子上的北凉见此,面上微微惊奇,却亦是起家冲着卓夷旭缓缓一礼:“卓将军有礼了。”
玄月尾,秋分以后,热的没有那么烈了。百姓们走在路上也略微能喘口气了。早些熟的小粟都开端收割。田间种着的梨子苹果亦是缀满了枝头。
卓夷旭看着卓夷葭严厉的模样,跟着一道低头看向桌案上的舆图:“有甚么题目吗?”说罢,眉头亦是跟着皱了起来。
红珊转头,隔着知画拉开的不大的门缝,看着里头正和北凉说着话的卓夷葭,目光又扫过桌上平铺的地志,而后回过了头,撇着嘴悄悄的叹了口气。
北凉拿着卓夷葭递来的地志,刚卷好,便将外头的卓夷旭走了出去。他偏过甚,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没有吭声。
说罢,对着走近的卓夷旭一礼,回身拉开了个门缝,走了出来。
卓夷旭见卓夷葭毫无忌讳的说了出来,偏头看了眼北凉,而后再回过甚看向卓夷葭,点点头:“恰是此时。”
卓夷旭来的时候,北凉正在屋中跟卓夷葭说青州军的事。攻陷都城,青州十万精兵是他们手上的底牌。现在正在肯定了青州军的暗藏地点和进犯线路。
“主子,卓小将军来了。”知画走到卓夷葭中间,垂着头说道。
如果有错处,那即是这大半个月来,他们战战兢兢又大费周章得来的东西是个废纸。
知画拉住红珊,轻声道:“我出来通秉吧。”
卓夷旭听着,皱了皱眉,而后低头看向地志上的一格绿色,那块不大,只要两指长宽。
卓夷葭见此,跟北凉亦是走到桌案中间,看向卓夷旭摆开的地志。
卓夷旭转头,看着卓夷葭,皱着眉头:“你肯定那边连着东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