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绷着脸看着赵凤曜，咬的牙齿咯嘣响。
赵凤曜却像是没有看到卓夷葭的模样普通，转头抱着头倚靠着长廊的柱子，又道：“你申明献帝这般作为，是像传言般要对卓家脱手了么？”
卓夷葭收到信儿的时候，正在南城外的宅子里，拿着朝廷的官员因为国税案或停职，或降职，或夺职的官员名单看着。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也未几说。只是埋着头把糯米团子给解开，然后递到卓夷葭面前：“吃吧，我的东西你还吃少了么？”
三娘看着卓夷葭，摇点头：“详细我也不清楚，宫中将将才传来的动静。”
“那是他有本领呗。”赵凤曜看着已经吃完的卓夷葭，取出锦帕伸手就要替她擦嘴角。
卓夷葭听着赵凤曜的话，低头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糯米团子。
卓夷葭站在一边，被赵凤曜的话噎的满脸通红。她咬着唇瞪着赵凤曜，好一会儿，才憋出几个字：“赵凤曜你能不能不要这般不端庄？”
卓夷葭一边吃着团子，一边听着赵凤曜的话。想起之前去卓家参宴时看到的华太君。衰老而病态。
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拿着笔在名单上头做着暗号。乌黑的面具放在一旁，额前的发丝因为没了遮挡散了些许。
就在统统人还在思衬对卓家的态度时，又一件事传来，让筹办热络卓家的世人止住了行动。
卓夷葭惊得笔抖了抖，墨洒在纸面上。她昂首看向三娘，惊道：“如何会？前几日我看她还是好好的！”
卓夷葭听着三娘的话，皱着眉头放动手中的笔：“这事儿太俄然了，必定有蹊跷。”
“咳咳。”身后跟着的良鱼吞着的口水俄然就被呛到了。憋红了脸昂首瞥了眼面前的赵凤曜，又从速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中间传来动静。卓夷葭转头，看着赵凤曜从另一间有暗道的屋中走了出来。
他径直走到卓夷葭身边，而后从怀中取出个糯米团子：“我听三娘说你还未用晚膳，还热着呢。”
卓夷葭顺着赵凤曜的位置坐下，摇点头：“那也不定。赵谷翊的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听三娘说，月初竟然咳血了。”
夜色渐浓。卓夷葭背动手站在房檐底下。昂首看着本就沉下来的天气被乌云覆盖。
“直访问我吧。”卓夷葭说着，转头看了看屋外的天气，又转头看向三娘：“去奉告长玉，本日我不归去了。趁便让赵凤曜派人盯住卓府那边的动静。”
一看到赵凤曜，卓夷葭莫名就冷下了脸，一边转头，一边冷冷的道：“不吃。”
全部朝廷的天儿变了变，孙家一倒，卓家坐大。
“华太君身子愈发不可了。兰贵妃又是她最心疼的孙女，听到这动静天然是接受不住的。”卓夷葭便吃着团子，边转头看向赵凤曜：“卓家大房那边呢，有甚么行动？”
蒲月尾，河西查案取证的大理寺寺卿郑田叔终究带着人证物证返来了。这个牵动都城大半个朝廷的国税案正式开审。
“好了好了，不活力了。你把糯米团子吃了我就跟你说端庄事儿。”赵凤曜说着，又垫了垫手里的糯米团子：“很甜的，你尝尝，定然喜好的。”
一查查了大半年，审倒是半月不到。三司会审，本觉得孙家的满门是逃不掉了。却不想审出来的事儿，竟满是孙家大郎孙云舟一人所为。竟没有牵涉到孙家一丝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