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闻言,放低了书卷,转头看着知书,问道:“卓家的人呢?”
卓夷葭偏过甚,边想边回道:“嗯,仿佛有些日子了。就是在三月的时候见过。算起来,有半年了。”
卓夷葭坐在屋里,拿起先前的书看着,从卓夷柔进了院子便放下了书,跟身后的知画一起悄悄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祖母说甚么?”卓夷葭转过身子皱着眉看向华太君。
知书低头富了富,回道:“是。”说罢回身往院外那摊晾着的花瓣吃紧走去。
卓夷葭笑着俯下身子没说话,持续摘起了花瓣。
知书点点头。
卓夷葭闻言,点点头,复而拿起书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又放下书,起家走到书案旁,“知画给我研磨。”卓夷葭边说着边从书案上的宣纸一角撕下来一块。
“你去哪儿呢?”卓夷柔转头看着往外走的知书,都这么晚了还往院子外跑。
用过晚膳,回到西配房内不久,日暮已至,知书从外院走进了房内。
卓夷柔闻言,回身看了看院外晒着的一滩花瓣,撇嘴道:“你家蜜斯到时有闲心的很。对了,你主子在屋里吧?”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儿跟你家主子说。”卓夷柔对着卓夷葭身后的知画说道。
卓夷柔见知画这般姿势,顿时火起来,“唉你!”说着声音有不自发的小了起来,她俄然想到元夜是这丫头和将才出去阿谁丫头,这两个丫头凶神恶煞的模样,而后憋屈的看向卓夷葭:“四妹,我有事儿跟你说,让她们出去。”谁让这屋子里都是她惹不起的。
“去将这个送个罗言。”卓夷葭看着知书说道。罗言是卓府外院的管事。自从卓夷葭来到锦华院,便谨慎了很多,也不像畴前那般让知书直接跟三娘她们打仗,而是统统东西都交到罗言手里。家中丫环婆子有事都会去找管事,如许来便便利了很多。
知书接过兰花簪,将兰花簪放到了桌上。边听着卓夷葭的话,点了点头,边闭幕了头发,一半头发挽成一个髻,插上兰花簪,再挽上另一半散着的发丝,将将遮好了簪子上的兰花,只暴露一截簪尾的木头尖儿,跟普通下人带的木簪无二样。
“都撤走了。”知书回道。三娘她们派出去护送郑大人的人已经感遭到之前埋伏在他们家屋外的刺客撤退了。
卓夷葭点点头,知书回身出了门。
卓夷葭看着卓夷柔递过来的画轴,接过来翻开看着,熟谙的《春江花月夜》图案闪现在面前。
“这是你要的父亲书房的画。”卓夷柔坐在卓夷葭面前,说着高傲的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