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老夫人的院子便只剩下大房一世人。老夫人没提赶人,戚景桓等人也没说拜别。
分炊?真的要分吗?答案自是必定的。接到老夫人派人传来的动静时,正忙着勾心斗角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当即愣住,不敢置信的发了好一阵的呆才蓦地反应过来。
“奶奶,我娘没坏心的。”感遭到莫菱裳拉着她的手松开,戚静瑜出声解释。
“那就要看老夫人的态度了。”如若老夫人够强势,二夫人和三夫人再想闹腾也无从闹起。如若老夫人还是故意偏袒二房和三房,那可就真的没有宁日了。
简短有力的四个字,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争亲,也定下了戚家其他三位嫡女的婚事。二夫人和三夫人很有微词,敢怒不敢言的怏怏拜别。三位嫡女心中各式不甘心,咬牙切齿的绞动手中的帕子却也只得认命。
就如同雷声大雨点小,前一刻的戚老夫人还沉着脸赶人,下一刻倒是如何也没法说大房的半句不是。带着肝火的视野扫过正色以对的戚景桓、扫过欲言又止的将军夫人、扫过低头不语的戚景颂和戚静瑜,终是落在了祸首祸首的莫菱裳身上。
“女人,将军府就如许分炊了?肖家婚事就如许完了?”过分安静的氛围,压抑的茗蓝有些不风俗。
“娘,如许下去不是体例。就算三位女人的婚事定下,怕也少不了的费事。”本日这一闹,二房和三房算是撕破了脸。菱裳说这几日找准机会便能够提分炊一事。在将军夫人看来,现在恰是最好机会。
“你看着我做甚么?你是被扫地出门,我可不是。”三夫人果断不承认,此次分炊是被扫地出门。分炊又如何?将军府的东西,只要她想,还是能够返来拿!
“如果娘感觉分炊好,那也是...”将军夫人顿了顿,还是强作平静的说了下去,“能够的。”
二夫人被训的没了言语,三夫人深思着戚静英的婚事之前也有定下,赶紧将锋芒转走:“但是娘,咱家静香还没说婚事。”
莫菱裳一长篇不间断的话说下来,戚老夫人的口张张合合,愣是没憋出半个字。极度狠恶的情感压抑心头,老夫人的胸脯起起伏伏,气血难平的差点昏迷畴昔。
“就是说啊!奶奶,我娘做了您这么多年的儿媳妇,何时虐待过二叔一家和三叔一家?您不能如许说我娘的!”憋了好一阵的戚景颂忙不迭的帮腔。
老夫人扯扯嘴角,直接将桌上的名单甩给三夫人:“细心挑去!”
“嚷甚么,嚷甚么?”老夫人拍着桌子怒喝,“你们有谁能奉告我,这门婚事说给谁会没有牢骚?本就是为静瑜定下的婚事,静瑜不要了也就该罢了。争争争,有甚么好争的?真当肖家盼望着非要娶我们戚家的嫡女不成?都给我滚归去静思己过,别站在这碍眼!”
“那能如何办?总不至于分炊吧!”被方才的事搅的不耐烦的老夫人没好气的冷哼道。
长长的沉默以后,戚景桓一脸严厉的走上前,神情果断的看着老夫人:“奶奶,分吧!”
不管老夫人如何不甘心,莫菱裳的话如一张无处可逃的网死死的困住她,还恰好挑不出半点错处。哪怕她再多说半句大房的不是,毫无疑问的即将坐实她完整寒了大房统统民气的罪恶。除非她铁了心与大房形同陌路,不然她就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一个字也不能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