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来了?”云诺卿不为所动,一双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映明月。
“没事。”云诺卿吃力地摇了点头:“明天的事谁都不准张扬。”
“是。”说罢,一道乌黑人影闪身追去。
夜里清冷的风吹着发丝,云诺卿看着满园的木槿花无风自摇,花瓣纷飞,飘飘摇摇地在空中扭转着,蓦地想起那日那人站在窗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隔着漫天花雨,美得惊心动魄。
闻言,云诺卿无声地挑了挑眉,笑意盈盈地说道:“我的那根银针,啐了毒。”
“你做梦!”男人厉声吼道
黄衣女子闻言顿时不满地嘟了嘟嘴:“卿卿真是没知己,也不去医馆看看人家,人家来看你还叫得这般生分。”说罢双手做捧心状。
云诺卿用力敲了敲脑袋,那种名为思念的情感不受节制地渐渐在心中滋长,蚕食着她的明智。
“你这药箱也是带来看我的?”云诺卿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映明月提着的药箱说道:“换个来由。”
蒙面男人瞳孔猛地收缩,脸上一片死灰之色,众所周知,五绝草,无解!
是夜,没有筱竹,没有碧烟,云诺卿可贵安逸的窝在院子里摇椅上赏识赏识所谓的“月夜美景”。
碧烟焦心肠说道:“蜜斯,您身子不好这伤拖不得。”
“蜜斯,就算您不想再与世子爷有来往也要细心着您本身的身子啊。”碧烟体贴肠看着云诺卿轻声说道。
“没来由了,我这宝贝不离身的。”映明月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不过,我来得可真是不巧啊,这是被哪个混蛋伤的?”
“不晓得。”云诺卿心知在映明月口中是问不出甚么了,所幸由她去了。
云诺卿无所谓的一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遇,说出主谋。”
云诺卿冷冷一笑,水袖一挥,一道白绫猛地击在了缓慢袭来箭矢上,三支利箭回声而断。
云诺卿强撑着身子艰巨地开口:“别张扬。”
碧烟看着云诺卿的模样似是明白过来,神采有些踌躇地说道:“蜜斯,您是要与世子爷断了统统的干系吗?”
“姑奶奶,我这是为了谁啊。”映明月没好气地说道:“我走了,不消送了,你歇息吧。”说罢还没等云诺卿和筱竹回过神人影便已消逝不见。
蒙面男人脚下一个趔趄,方才稳住身形,便见云诺卿袖中白绫猛地朝他的面门袭来,挥出一掌震退白绫,男人飞身便欲逃脱,云诺卿手中银光一闪而逝,一跃到至半空的蒙面男人的身子俄然不受节制的直直坠了下来。
闻言,映明月眸光一闪,脸上暴露一丝娇媚的笑:“人家想卿卿了,就来了呗。”
享用着蒙面男人惊骇,仇恨的目光,云诺卿决定,在他伤口上撒把盐:“五绝草,中毒者每日落空一种感官,直至五今后,五感尽失,七窍流血方死。现在你能够走了。”
映明月翻开药箱捣鼓了一阵把配好的药材交给碧烟:“这是一副剂量的,明天凌晨再去医馆拿药。”
“没事。”云诺卿悄悄蹙了蹙眉低声说道。
云诺卿很清楚她致命的缺点就是这具孱羸的身子,拖着一副随时都要驾鹤西去的病体任她再如何的经心谋算又有何用?是以,云诺卿接办千娇阁的第一件事就是挑了两名暗卫习武,这期间她乃至接受不住晕厥过,但也总算有了自保的才气,若不是她这段时候咬紧牙关苦苦地撑了下来明天怕真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