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瑾诺之慧岂会想不到?
酒楼掌柜早早就在二楼备下了包厢,从窗子往外看去,正都雅到一片好风景,街道上载歌载舞的人们满脸喜庆,河面上另有跳着鬼舞祭神的鬼面人,齐倾墨靠着窗子看得入迷,瑾诺点了几道平淡的小菜,又要了两壶酒,几人对坐小酌,乱花飞舞间,的确有几分出尘旁眼看繁华之意。
齐倾墨抱着本身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不是说给瑾诺和柳安之听,而是安抚着本身的内心,那饱受培植的心。
叶凌奚咬着小嘴半天插不上话,实在她想说,倾墨姐姐你为甚么就放不下阿谁萧天离呢?哥哥那么喜好你啊,莫非你真的看不出来吗?为甚么你不能与哥哥在一起,还要想着当初的阿谁负心人?
他们是瑾诺的死士,跟萧天离的金风楼有点像,不过这些人常日里有着更好的埋没身份,或从商或务农,有的是乃至是补葺房屋的砖瓦工,归正瑾诺有的是钱,要给他们安排合适的身份也并非是一件难事。
齐倾墨恍然一笑,弯身去捡地上碎裂的酒杯,握着一块碎片不自发用力,破裂的瓷片割破她的手指,血滴在地上她仿佛未觉,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柳安之这些年与齐倾墨不知面对了多少次的暗害明杀,早已练出了临危稳定的心性,沉着地靠近瑾诺,四人后背紧紧依托在一起,看着靠近的杀手。
有关萧天离的动静就如许毫无征象,高耸又残暴地钻进齐倾墨耳朵,让没有涓滴防备的齐倾墨蓦地失了赤色,满脸震惊,两指间握的酒杯霍然坠地绽放一地清澈的酒水。
“交出无忧宫主。”为首的黑衣人却说道,齐倾墨目光微寒,这些人公然是冲本身来的,敢与瑾诺抢人想必他们的主子来头也不小。
“这些人还真觉得我身边一小我都没有不成?”全然没有转头看一下身后鲜血翻飞的瑾诺低声说道,“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除非我先死了。”
是啊,齐倾墨,你为甚么还不下萧天离呢?
瑾诺没有多看一眼这些人的缠杀,仿佛这等刺杀底子入不得他的眼普通,目不斜视地带着齐倾墨三人在暗卫的护送下,不急不慢地走出了酒楼,哪怕脚下踏过的是一条血路,他也没有皱一下眉头,而酒楼的掌柜已经非命在了大堂里。
他的话让齐倾墨心中一惊,瑾诺向来是个暖和的人,向来不会随便发脾气,更不会有半点暴戾之气,可此时的他言语中透出的血腥之意却传遍了齐倾墨满身。
……
“我没事。”齐倾墨点头一笑,她已经好久没有说过“我没事”这三个字了,实在每次她说她没事的时候,都很有事,只是她晓得说出来别人也帮不到她甚么,不如说没事,就让统统渐渐在内心腐蚀着本身,一点点看着伤口扩大,再一点点看着伤口渐渐愈合,靠本身就好。
又见瑾诺将食指曲起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口哨,一只乌黑的隼自天涯而来,随之而来的,另有一群身着平常百姓衣服的侍卫,实在祭语鲜明在列。
方才经历萧天离之事打击过后的齐倾墨脑筋却并不胡涂,很快就有了大抵的推算,只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跟瑾诺说。
一株草想去远方流浪,但是它却平生都留在同一块地盘上,至死化泥都在那边,因为它没法自拔。
却没想到,这些人却派上了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