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凌珏正在烦心蒋刚正所言的那三十万两黄金的下落,深怕另有一人躲在暗处黄雀在后,底子没有重视徐熙的出去,更是不会重视到他此时的神采。倒是蒋刚正,终归是心机周到,察看入微,即便是跪在地上,都能发觉到徐熙的非常,加上活络的听觉,已将顾潋柔失魂落魄间喊得那句:“徐熙”听在耳里。只见蒋刚正抱拳道:“皇上,徐公公仿佛有要事禀报!”
想到其间,心不由得一紧,双眸定睛的看向福宁殿内堂,凝神屏气,侧耳谛听,想将凌珏与徐熙之间的对话偷听到,不过内堂离殿门处甚远,除了蚊虫飞过的声音外,并再无其他。半晌已过,可内堂却并未任何动静,更是连徐熙的身影都未成见到,娇躯微颤,向着小婵悄悄问道:“小婵,你说皇上会不会访问我们?”
凌珏道:“罢了,罢了,你们能从宁广德和薛章致培养的影子杀手中满身而退已是万幸,朕又怎会见怪,戋戋一枚金牌,刚正,你可将那人再雕一枚,多少银两朕都给他!”
蒋刚正说道:“皇上,怕是卑职不能留下,这位郡主已在萧府见过卑职,卑职不想让她们晓得,卑职现在是为皇上效力!”
话音一落,只听蒋刚正拱手道:“皇上,卑职们先辞职了!”
小婵一听此言,心竟也一颤,忙道:“郡主,是不是此事过分严峻,便是连当今皇上都管不了了吗?可前人不是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莫非这天下另有皇上处理不了的事情吗?”情急之间,小婵便也健忘了顾潋柔的叮咛,不成称呼她为郡主,只能叫她顾蜜斯。
凌珏说道:“大梁郡主顾潋柔?她找朕何事?”一语甫毕,为等徐熙回禀,只听蒋刚正说道:“皇上,这个大梁郡主仿佛一向和萧青芙秦宇轩一起住着,莫不是萧青芙出了何事?”话犹未了,只见凌珏忙从龙椅上站起,命道:“还不快将她请出去!”
“是,皇上!”蒋刚正与梁日峰异口同声道,旋即便回身垂在徐熙的身后,走出福宁殿,因为蒋刚正深怕顾潋柔会认得他,一向将头深埋,凝眸定睛看着梁日峰的脚后跟,一步一步紧跟。
蒋刚正任由单膝跪地,将头微扬,道:“回禀皇上,若不是他曾经欠卑职一个恩典,他也不会冒着被暗害的伤害偷偷给卑职仿刻了一枚金牌,现在只怕他早已分开那边,至于去哪儿了,怕是不会再有人晓得!又或者说人间再无此人!”
凌珏闻言惊奇,道:“你是说那枚绝无独一的楚云寒的金牌没了?”言语间竟显天子严肃。
蒋刚正与一向站在他身边的羽林左卫成员梁日峰一听此言,当即单膝跪地,垂首道:“请皇上惩罚!”
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顾潋柔现在也顾及不了,也没心机去顾及,郡主也罢,顾蜜斯也罢,不过就是一个称呼罢了。只见她黛眉紧蹙,视野一步不离的紧盯着那内堂珠帘,很想它响动,却又不想它响动,深怕帘后只要徐熙一人走出,然后奉告她,皇上不会晤她们,让她们走。想到其间,心又是一紧,正自发怔间,突然一阵轻风拂面而过,掠过珠帘,随即帘动声响,顾潋柔当即回过神来,莲步一迈,两步并作一步走,忙朝珠帘门而去,檀口一启,轻唤道:“徐公公!”
顾潋柔微微欠身,见礼道:“大梁郡主顾潋柔,见过大燕天子,皇上,万福金安!”旋即微微抬眸,一看凌珏。随后,小婵也已步至内堂,和顾潋柔欠身分歧,小婵则是双腿曲跪在地,叩首道:“奴婢小婵,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