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府堂房。
还真是难为秦大娘子能与她们攀交上。
秦大娘子面色沉沉,终究看明白这崔家迟迟没动静的启事。一家主母尚且如此看低女方,这般高门楣还真不是谁都能出来的。
“你也快十八岁了,总待在家里不是事儿。”秦大娘子斜她一眼,“我同你父亲说了,给你寻个好夫家。你见过的,掌事的儿子,资质聪慧,我看着配你绰绰不足。”
秦大娘子充耳不闻,反而笑得更加热切:“小女初长成,常日里多敬慕雅人韵士,纵观上都城内,鲜有风韵与才学胜于二郎者。忠勇侯也是国之栋梁,崔元两家结为姻亲,是再好不过之事。”
“忠勇侯夫人,这便是小女元槐,崔二郎说要娶我们家元槐为良妾的。小孩子不懂事,回绝了二郎的至心,不晓得现在还作不作数?”
她们打量着,眼神赤裸,很有深意。底子就是抱着看乐子的心,而秦大娘子扬唇一笑,把她一个劲往前推。
崔、卢、李、郑、元,五家贵夫人正在玩叶子戏。
“这么好的事,大娘子如果年青十岁,恐怕当要亲身上阵了吧?”元槐眼神嘲弄,截断秦大娘子的话。
元槐还是抿唇微勾,笑得更加轻和婉约,但是那双柳叶儿眼,看人的时候仿佛有种不自知的媚。
趁抓牌的空地,不待元槐反应过来,秦大娘子便将她拽到忠勇侯夫人面前,语气带着几分巴结。
荥阳郑氏的夫人见状,嬉笑怪嗔道:“哟,元首辅夫人,本日连赢了三局,莫不是得了高人的指导?我记得你先前玩耍老是输呢。”
秦大娘子瞟她一眼,心中不由一动。
秦大娘子一脸怒容。
清河崔氏家风甚好,重视家训。忠勇侯夫人是忠勇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当年嫁给忠勇侯后,生养了两儿两女儿,对丈夫后代管得死死的。
是资质聪慧,智商逗留在八岁,十以上的加减乘除算不明白,还多次尾随调戏良家妇女。
重生一回要为本身而活,眼下,还是要多为本身的将来考虑。谁也不是天生轻贱,非要给人做妾室,要做就必然做正头娘子。
范阳卢氏的夫人浅笑:“胜负不首要,玩得高兴才首要。”
不过,长得都雅有甚么用?还不是要给人当妾,花不会永久绽放,但永久会有花绽放。对于偌大的首辅府而言,底子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秦大娘子冷然一哂,感觉本日和元槐话说得够多了,换成昔日打打叶子戏,哪有这表道理睬她?要不是元槐搭上了崔氏后辈,才不会去管这死丫头的毕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