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茶会上,目睹元槐救人的郎君女郎们,逢人就说元槐救下元行秋的英勇事迹,这一下,元槐见义勇为和姐妹情深的人设可就立住了。
就算给元画春一千个、一万个胆量,她也做不出来这类话里有话的事。
元槐转头瞅了瞅,吆,岸上可真是吵嚷呢。
一侧,宝珍则是惶恐失措,扑在元行秋身上,高低地详确查抄,体贴问道:“二女人,你有没有受伤!”
只是那声‘拯救’很轻,便让元行秋的喉咙有火辣辣的灼烧感,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离灭亡这么近。
两人从在浅水区互殴,展转到深水区寻死觅活的。
“三mm的意义,是说我身材不好吗?”
“阿嚏!阿嚏!阿嚏!”
一口黑锅就这么扣在元画春头上,她瞪大眼眸,连连点头。
得,温泉白泡了。
前脚话音刚落下,后脚元槐便鼻子发痒,连打了三个喷嚏。
宝珍这才重视到,元行秋脸上一道清楚红肿的巴掌印,心中骇怪不已。
元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郎,救姐心切,就算熟谙水性,也要担搁一些时候,此举再普通不过,若不然,如何不见她对别的甚么人如此在乎?
元槐趁机添油加醋:“这一带水域有血蛭,在水草里头趴久了,最喜好你这类细皮嫩肉的了。”
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子……
崔二郎看了看,有板有眼地阐发道:“不像,定是槐mm要背着元二娘子返来,二娘子不美意义,两人自是一番拉扯。”
元槐揉了揉鼻子,也没能减缓鼻腔内的痒意。
她的身材比普通人要好,大病小病不久沾身,再加上泡了温泉,体内存有热气,才不至于落个风寒的了局。
元行秋真觉得,元槐要把她送去喂水蛭,情感崩溃地后退,熟料将她们两个一块摔进浅水区。
她穿了防具,当然不怕。
元行秋微闭着双眼,手上紧抱汤婆子,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看起来冻得不轻,好似一阵风就会把她那娇弱的身子吹倒。
“快快穿上,河边风大,受了风寒可就不妙了。”
不过这群世家后辈出来仓猝,一时候未带够人手,没想到竟叫元槐冲了先。
落水、泡汤、落水,遵循这个进度,固然温泉的结果大打扣头,但也不至于让她大病一场。
宝珍听完,顿时如泄了气的蹴鞠,被这狗屁不通的逻辑打败了。
元槐和元行秋面劈面,坐在暖炉旁取暖。
元画春探头过来,摸了摸元槐的手,非常恋慕地开口:“这么快,热起来了,四mm,你身材,倍棒儿。”
元行秋狠恶咳嗽一阵,想到刚才呛出来的那些脏水,内心恶心得不可,直起腰回过神来,想起来向岸边的人呼救。
“是不是打起来了?”有人大胆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