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武帝?宁妃傻了眼,晋武帝是谁呀。她正楞神间,悠然已是一派正气、满腔热血开了口,“圣上是千古罕见明君!珍惜民力,与民疗摄生息,哪是豪侈糜费、荒淫无道晋武帝能比?”
有很多人虽装着做其他事,闲话呀,喝茶呀,逗鸟呀,看花呀,却支着耳朵听悠然如何答复。这题目很直白,却难答。女人谁想自家夫君左拥右抱了,无法谁也不敢说,怕会被冠上“妒忌”名头,那但是名声污点,属七出之条。
“青川公主病着,传闻不可了,天然是没去过,她是想去也去不了;张意张念非常刁钻,竟是向来不去,也绝口不提这娘舅。”郭嬷嬷回道。她也感觉遗憾,张意张念姐弟二人,自入了宫,只守着抱病青川公主,再不出门半步。即便是宫人怠慢,偶尔衣食不周,这娇生惯养姐弟二人,也从不出声。倒让人拿不住把抦。
就算五皇子又是一个吴王,恐怕宁妃也不是本来秦贵妃!秦贵妃惊才绝艳,多少年来把太后踩脚下,可不是宁妃这类蠢货能比。皇后前思后想,嘲笑连连。
“这惩罚轻么?”郭嬷嬷自问自答,“一点也不轻。”长年一个院子里,哪儿也不准去,人会发疯。
“平北侯夫人真是这么说?”两仪殿中,一大早便埋首成堆成堆奏折中,跟天下各地灾荒、匪患、边患等烦苦衷斗争了大半天天子,刚闲下来喘口气儿,喝杯茶,便听到靠近内侍传来宴会妙闻,倒也来了兴趣。
“你胡扯这些做甚么?”宁妃怒道。
“这也升得太了些吧。”凤仪殿中,皇后身边站着位亲信嬷嬷郭嬷嬷,嘀咕道。
宁妃笑道“你还真是家学渊源,见地不凡。想必也是个贤惠漂亮,若皇上特许平北侯设摆布夫人,你定是不会妒忌,是也不是?”你干脆再贤惠点,把正室位子让出来吧。
天子如许大张旗鼓为五皇子选妃,意欲何为?皇后咬紧了嘴唇。太子,是皇后亲生,是嫡,也是长,却不如五皇子漂亮,不如五皇子聪明,不如五皇子得宠。难不成,任由局势生长下去,任由五皇子留京中,权势一日大似一日?
“摆布夫人么?”悠然神情自如,“传闻过。”
诸命妇中,有些老成慎重,还能面上统统如常;有些年纪小、脾气外露,现在是真忍不住了,眼中都有了笑意。谁情愿给自家男人纳妾收通房呀,闲。
不但不就藩,天子还满朝中为五皇子选妃,务心要选位家世显赫、人才出众五皇子妃。依祖制,皇子十五岁就藩;还是例,皇子就藩后若藩地富庶,还能择位良配,若藩地偏僻,并没有朝中重臣之女情愿俯就。
这马屁拍!天子听到此处,嘴角微微上翘,显见得表情极好。高大全惯会察言观色,见此景象,卖力讲下去。
初入宫宁翠是秀士,越宿进为美人,次月进为嫔,待她很有了身孕,天子大喜,封为“静妃”。
天子乐了半天,然后下了道旨意:命宁妃族妹入宫为秀士。没体例了,小老婆没脑筋,再这么由着她闹下去,笑话一箩筐不说,朝中大臣要被她获咎了。现在她获咎人多,将来,本身敬爱五皇子,英敏公主,暗中仇敌便多。
“倒是驸马张铭,去看过吴王几次。”郭嬷嬷是皇后耳目,动静自是通达。只是张铭此举,是天子亲身应过。天子还奖饰过张铭有情有义,不是个见风使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