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女般男人跌跌撞撞过来,显是喝醉了。他,即便是喝醉了,描述还是这般夸姣。安然只觉肉痛,很痛,痛得像要炸开来普通。
男人眼神昏黄,神情孩子般敬爱,喃喃道“表妹,本来你这里。”安然悄悄道“五表哥,你也这里么?”
阿菁看着安然,看了一会儿,咧开没牙小嘴巴,笑了。
并且,福宁长公主同皇后几十年姑嫂,同患过难,情分非同普通,她是死忠太子党,只支撑嫡宗子。
作者有话要说:“啸歌伤怀,念彼硕人。”出自《诗经小雅白华》,长啸高歌悲伤怀,驰念那位美人,忧思难忘。
年将至。老亲旧戚人家,交来回回送节礼,非常繁忙。这日,安然佳耦回孟家送节礼,另有几家亲戚也;男人们前厅喝酒,女眷后厅;安然半途离席,单独一人,林中冷静站立。
伉俪二人又带着孩子去见了杜姨娘,杜姨娘抱着阿菁,喜得眼泪都流下来,“看看,这小模样,真招人疼。”谨慎翼翼,把一个长命锁挂孩子颈上,“长命百岁,平安然安。”
这天孟家非常和乐,连钟氏都是笑容满面。好姐儿等几个孩子发明玩具般,围着阿菁看来看去看不敷。还是季筠过来命他们散了,“mm还小呢,长大再和你们一起玩。”
福宁公主凝神细思,半晌,点了点头,“可行。欣儿去做吧。”欣然昂首应道“是。”
“哥哥不准我们过问政事,”福宁长公主非常无法,“若我们开口,倒是不好。嫂嫂,你想个别例。”她本不是有政治才气公主。
“没事,没事,mm没闹。”欣然忙不迭说道。
李泽看爱妻抱着生母堕泪,一时打动,道“我们把姨娘接走吧。”
安然一头拭泪,一头笑道“有甚么使不得。李家就分炊了,平分了家,我们便接您畴昔。”见杜姨娘还要推让,安然一句话给堵了归去“您不想每天见到阿菁啊。”
“哥哥,到底是如何想?”福宁公主低声问。皇后只是点头,“不知。储位大事,我们那里晓得。”
福宁长公主含笑点头,“我孙子都有几个了,还想不开么?要他返来何为么,自寻烦恼。”
“你们归去吧,”杜姨娘忙忙道“我看了孩子,已是心对劲足了。前头另有筵席,莫让世人等你们。”
阿菁小女人已是会认人了,此时却悄悄躺外祖父怀中,乖乖一动不动,两只黑漆漆眼睛,盯着孟赉看。
安然也想堕泪,却只笑着说“本日我们阿菁发了笔小财呢。”外祖父、外祖母、娘舅、舅母、姨母,大家有礼品相送,阿菁身上,挂满了各色吉利金锁银锁长命锁。
“她拿肚子里孩子说事,说为了肚子里孩子着想,需求宁家循分守己,需求五皇子安守本份,皇上也无话可说。”皇后微微皱眉。
欣然眸子转了转,“娘,我有个想头,娘听听可行不成行。”附耳到福宁公主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福宁公主沉下脸,去了任盈内室。“你闹甚么?你四嫂怀着孩子呢,都不晓得心疼她!”
见任磊伸指头到口中,要呵痒,忙笑道“我说,我说。”笑倒丈夫怀里,低低他耳边说了。任磊喜道“我媳妇儿真聪明!”
“盈盈这孩子……”福宁长公主欲言又止。
安然一家公然赶过年前回到了都城,孟赉见到只要三个月大小外孙女阿菁,抱怀里不放手,“这小鼻子,小嘴巴,活脱脱跟安儿小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