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净皮肤仆妇走出去,四十多岁年纪,满脸夺目,一身精干,是钟氏奶妈女儿,打小奉侍钟氏,是钟氏部下第一得力之人。
钟氏淡笑,“只要这么两个亲生儿子,不疼他们疼谁。”提都不提过继给三房正宇。
钟氏笑眼睛弯弯,“悦儿嫁奁票据,又要改了。”女儿嫁奁越丰富,到婆家越有面子。
“老爷给大女人,宝贵料子真是很多,倭缎、羽纱、蜀锦、栖霞纱、软烟罗都有,要说这些倒也罢了,另有极好皮子,猞猁,紫羔,狐裘,雪熊,这些北地东西,难为老爷南边如何找来!”刘妈妈啧啧称叹。
“盯紧三房人,悦儿出阁前不能出甚么妖娥子。”钟氏对三房总不放心。难怪,再如何天真,亏吃多了也要起戒心。
“要说这五女人,打小爱跟大女人身边,小尾巴似。大女人也疼她,凡事都照顾她。”刘妈妈回想着。
刘妈妈笑容满面回道:“都收好了。哎哟哟,要说老爷真是心疼大女人,单是给大女人添妆物件儿,就装了满满两大车,我已细细收好了,老爷给都是好东西,大女人看了抿着小嘴儿笑呢。”
“要说我们大女人,真真是书香门弟知书达礼女人,贡献长辈,和睦弟妹,对庶出mm都这么好。”刘妈妈看钟氏神采不好,赶快奖饰起大女人来。
到幼女长大成人,不通世事,太夫人也很有些悔怨,深觉过分娇惯,倒是性子已经养成难再改,只好经心择了夫婿,出身世家大族旁支、家风清正、人物漂亮、宦途光亮孟赉,又厚厚陪送,当年钟贞嫁奁票据,足有长长三页,不但家具餐具精彩,衣服金饰无数,有很多庄子铺子,古玩书画,连心疼小姑吉安侯夫人,看到嫁奁票据时候眼睛也抽了几抽,她疼小姑是真,疼银子也是真。
钟氏自幼受母亲兄姐宠嬖,娇生惯养,少女时天真纯真,不通世事,结婚后公婆泰安,小两口都城,常日上没有公婆管束,下没有妯娌聒絮,伉俪相得,嫁妆丰富,仆妇管事多是侯府家生子,使顺手,日子过非常舒心,直到孟贲俄然病逝,闹起过继风波,她才开端有烦恼。
孟大女人嫁奁票据,先是孟老太太拟好,薄薄一页,钟氏一句不言语,翻开本身小库房给女儿加上了长长一页,再加上吉安侯府、成国公府送来添妆,孟大女人嫁奁已经很像模样了。孟赉一贯任京官,钟氏已经风俗了孟赉微薄俸禄,没想到丈夫会有这么一笔丰富嫁奁送返来,真是不测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