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他也有些底气不敷。
白二老爷有些头疼,只得无法道:“阿凝,既如此,我记得你这几年不是都在给姝儿攒着嫁奁吗?姝儿年纪尚幼,且还未订婚,结婚起码得要等个好几年,我看不如就将姝儿的嫁奁先给妘姐儿,待过了这些时候,再重新给姝儿购置就是了。”
道是,很多人家续娶老婆可不就是为了照顾原配所出后代的吗?
看白二老爷皱眉思考,陈氏扯了扯嘴角,绕过了阿谁话题,就又道:“说到替妘姐儿购置嫁奁,老爷您可有文姐姐的嫁奁票据,内里又有哪些是筹办留给樟哥儿,哪些是筹办给妘姐儿做嫁奁的?如此我也好对上一对,免得购置反复了。”
她愿不肯意给是一回事,他直接理所当然的要又是另一回事。
陈氏又自小学做买卖,很会运营,那些钱都被她拿去置产置业了,这些,因为之前静姝年纪小又娇憨纯善,陈氏也都没跟静姝提起过。
“妘姐儿的嫁奁,看看能不能直接在蜀中购置一些,寻你大哥二哥帮手,总能比京中便宜很多,购置个两三千两,也充足了。”
这对在蜀中住惯了大宅大院的白二老爷来讲,实在是个应战。
如果是自家老婆给女儿购置的,拿来用给妘姐儿并无不当,可如果陈家大舅子给外甥女购置的,仿佛是有点说不畴昔,他还当真要不出口。
他咳了一声,好声劝道:“阿凝,妘姐儿虽不是你生的,但也在你身边养过五年,也叫你一声母亲,固然在你心中定是不及姝儿,但,也不好偏疼过分。”
就是有的那么一点东西,早不晓得去了那里了。
说实话,因着小女儿是在本身身边看着长大的,比拟在京中的妘姐儿,他本身也是更偏心疼好小女儿的。这和他看重嫡宗子是两回事。
虽说继母也是母,要求对待夫君原配所出后代一视同仁,可却不包含要分本身的嫁奁私产,律法上也没有如许的事理。
想到此,白二老爷心中对长女又是一阵惭愧。
本来陈氏因着伉俪豪情,情愿顺着白二老爷,可自晓得本身竟是被白府这般算计过后,只感觉心冷,本来不太计算不太在乎的东西都闪现了出来。
他又想到说往舅家先借用一部分银钱,可这话,更是没法说出口,他也不想因为此事让本身老婆在娘家面前尴尬。
“至于陪嫁庄子和地步,你京中不是另有个小庄子一些地步吗?先给妘姐儿陪嫁上,将来,将来我再补给你吧。”
“老爷,蓝嬷嬷是母亲送过来的人,妾身也不好直接鞠问,本日妾身就请了郁大夫,林大夫,以及昌州城其他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夫一起过来,请他们为妾身再查查身子,再由老爷鞠问那蓝嬷嬷,也免得让老爷曲解妾身委曲了她。”
不想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处。
陈家大富,是蜀中排的上号的商贾世家,陈氏的父母又只得二子一女,两位兄长疼惜幼妹, 除了明面上的嫁奁, 暗里不晓得补助了多少,陈氏乃至另有陈家一些财产的股分!每年的分红都是上万两。
这才是陈氏本来并不架空给白静妘筹办嫁奁的原因。
白二老爷脑中闪过几个设法,可都是一闪出如许的动机,就被本身给摁住了,他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一向恪守端方礼节,那模样的话他还跟老婆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