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湛连发三次力,都没能将钩收回来,心中又惊又怒,目睹方玉柔被吵嘴无常锁拿,一起踏着云路飞往北方,急得顾不上双钩,疾飞畴昔。
方玉柔身剑合一,化作一道炊火彩光向外飞去,北极仙宫大殿门口俄然高山涌起两股黑气,内里现出吵嘴无常,俱是两三米高,头顶上带着尖帽子,身上穿戴长大氅,舌头伸出老长,黑无常手拿勾魂索,尖声尖气地说道:“方玉柔!你的时候到了,还不快快束手就缚,跟我们去地府见判官大人受审!”
柳步虚站在仙宫门口,大声说:“我师父是甚么身份?岂能随便出来见你?他白叟家说了,你这厮毫无义气,无恶不作,只知欺软怕硬,识相的从速滚回云梦山去持续当缩头王八!若再不知进退,待会惹得他白叟家发怒,到当时存亡存亡可就都由不得你了!”
她吃惊之余,从速拿出诸天摄形镜照过来,白无常手拿哭丧棒,冷生寒气隧道:“你那东西只能对于人间众生,用来对于我们,岂不是好笑?”用哭丧棒往方玉柔脑袋上一敲,方玉柔立即便觉神魂倒置,迷迷怔怔,任由黑无常将勾魂索套在她的脖子上,拉扯着往外走。
那吵嘴无常固然看上去是闲庭信步,但是在云层上走得缓慢,司空湛尽力奔驰,一向到千里以外方才赶上,双手搓了几下,空中突然之间大放光亮,仿佛太阳落到人间,各处都是刺眼的银芒,每一道光芒都化作尺许长的银针,数逾亿万,似阳光普照普通漫天倾泻下来,将吵嘴无常包裹在内里,万针穿体,刺散成两团烟气。
柳步玄道:“岳师兄已经与我筹议安妥,此时先用太乙五烟罗抵挡一时,以免满山景色被他毁去,我再将本门真灵位业图安插起来,铺在山间,待三今后再收了太乙五烟罗,那司空湛如果识相的便好,如果再不知好歹,此次就让他都雅!”
方玉柔又是一声尖叫,手忙脚乱仓猝放出飞剑去抵挡,蓦地间头顶上响起一阵要震破耳膜的脆响,噼噼啪啪,如爆豆普通,她昂首一看,只见一团灰蒙蒙的云雾悬在上方,不断翻滚着要落下来,被一道蓝色的光彩拦住,两边相互摩擦,收回狠恶爆响。她认得那团云雾状的东西是许飞娘的混元终气套,那道蓝色光彩是师父的列缺钩,方才晓得短长,仓猝顿足逃脱。
这一惊非同小可,那双钩乃是古神仙遗宝,又练得跟本身元神相合,决计不会被人收走的,但是此时不管本身如何运功都没有涓滴感到,顿时火往上撞,痛骂茅老道欺人太过,他让方玉柔先回云梦山去,本身归去将双钩夺回,方玉柔却死活不干:“我就是要亲眼看着师父你将他们一个一个杀死!”又激道,“莫非有师父您在身边,还护不住柔儿全面吗?”司空湛只好带上她。
重新回到五台山上,司空湛朗声喝道:“茅老道!你出来答话!”
“那莫非我们就窝在这里任由他在内里堵在门口打么?”
刘泉的风火双剑也被一道青色的光彩挡住,他尽力御剑,连换七种剑诀,都被那柄钩挡住,不能寸进,忽听许飞娘在中间喊:“那是老鬼的列缺双钩,师弟莫要贪功追敌,自保为上!”
方玉柔入门较晚,不晓得茅山道法的奥妙之处,司空湛倒是极其熟谙,一瞥见吵嘴无常呈现便暗道不好,想要收回双钩,却被许飞娘跟刘泉合力绊住,眼看着方玉柔被吵嘴无常拉扯着往北走去,他长啸一声:“茅老道!我与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竟然要帮着几个小辈与我为敌么?”他连喷两道精气,列缺双钩光芒暴涨,强行回收,许飞娘使七口青龙闹海剑绊住一口,刘泉功力不如她,眼看那道青光就要飞走,他仓猝把青蜃瓶拿出来,放出五彩光气,将那钩死命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