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鹭还是不信,叮咛下人:“去取二两银子来给这位道长,于三清像前添些香火吧!”
“慢!”岳清道,“贫道修行数百载,从没出缺过金银用度,此次也是意在除妖,并非上门乞讨,既然你不信,那也没法,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贫道告别了!”
那小厮立即辩驳:“一听就是哄人的!哪有把别人的皮剥下来披在身上就能变成对方模样的?要照你这么说,把一个猪皮剥下来披在身上,岂不是要变成一头猪了?”
因为矮叟朱梅暗中扰乱天机,使得罗鹭的命数暗淡将折,激得洞中苦修的伏魔真人姜庶一阵心血来潮,算出将来弟子有难,特地把陈太真派出来庇护罗鹭。陈太真天然也有神仙的矜持,并不会主动申明来意,而是提出来要招聘罗家的武师,遵循师父安排,先察看他的心性风致,等统统都拥戴青城派的收徒标准以后,再实言相告。
罗鹭自幼好武,把家财大把大把地拿出来,传闻那里有成了名的大侠,技艺高强的剑客都会尽力请来做西席,是以也博得了陶钧那样的一个“小孟尝”的外号。陈太真叫开罗府的们以后,就露了一手百步神拳的工夫,腾空一拳将三丈以外的一块青砖击碎。
“你说的不错,非但是猪,天底下人和植物的皮剥下来,都能施法变更。”
罗鹭道:“申武师昨晚练功上了肺脉,现在在房中养伤。”
那小厮也说:“不错!申武师来我们府上已经大半年了,为人和蔼,是最好不过的了,你如何空口白牙地歪曲人!我看你这羽士才是邪祟!”
那罗鹭却动了心,他对岳清说他师父是妖邪很恶感,对尤璜印象却不错,尤璜工夫不弱,能一掌在青砖墙上拍出巴掌印,固然比陈太真远远不如,但也充足做本身的师父了,何况说话实在,态度诚心,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甭管有没有妖邪一事,此人也值得交友,是以紧走几步追下台阶:“小子并非不信赖道长所言,只是申武师与我朝夕相处,传授技艺,乍然传闻,心中难以接管,还请道长恕罪。”然后又跟尤璜说,“您技艺高强,小子求艺若渴,如果能不吝见教,小子感激不尽!”说完深深鞠躬,一揖到地。
岳清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你才有几年道行?也敢在我面前说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东西可多着呢!”他看向罗鹭,“贫道明天就来过一回,说过你这院中乌煞盖顶,将有灾害临头,但是这小厮不听,现在申武师已经遇害,若你这仆人和他普通胡涂,今后说不定还要有多人在那妖邪部下丧命!”
罗鹭便把他安排到申武师所居的西院去。
陈太真大声说道:“你这羽士满嘴胡话!”他向罗鹭道,“实不相瞒,我也是自幼削发,败在青城派掌教伏魔真人姜庶的门下,在九峰山修道多年,却从没传闻过世上有如许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