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难怪不见你身边有婶婶相陪。”
“叶大哥,实在非是我有其他设法,怕只怕我若学不成这技术,到头来倒是不敢再见祖师爷……等我哪一日学艺有成,你再传我不迟!”宿平这句话半真半假,说得倒没有一丝缝隙,实是他对那张较着造假的“祖师爷”画像另有些腹诽、不敢恭维罢了。
绿叶比它鲜,
“有那么一点事理,但这可不是你今后偷懒耍赖的借口!”叶陌路也不强求,收了画像、颂文藏到怀里,谨慎地贴身放好。
风来随风倒,
这个有实知名的师父放慢转速,不厌其烦地一下一下演练,边演还边口述详解,边口述还边拿眼睛时不时看向宿平,以确认少年是否听懂。
宿平现在已然能将细铁棒连着转过两对指间,固然另有些陌生,倒是一个不错的开端。那打满活结的麻绳也有效处,是叫他以最快的速率,将其一一解开,却只能用单手。吊着铁球的皮指套与宿平想像中的普通无二,是穿在十指之上,拿来作练指之用。
宿平一看如许事物,便想起了射箭用的“决”,也大抵明白了它的用处,心道:“拿这些套在手指上练指力,倒是个不错的体例。”
就见他两手各自拿起那对细铁棒,就开端耍了起来。那铁棒还真是听话,夹在他的摆布手指不住地变更翻动,从小拇指与知名指间,转到知名指与中指间,再转到中指与食指间,又转到拇指与食指间,然后持续转回……
倒出满天飞絮飘,
宿平看着他的那双黑眼圈,俄然有种莫名的打动,当下更是用心致志。
“他二人拼了个你死我活的不假,可我一想昨日你与红叶大叔比武,不也是一样的景象么?……他二人都结拜成存亡兄弟了,你二报酬何也不……”
两人取衣、沐浴、换装不在话下。一番拾掇,又回到了雷敢指的小屋。
正活儿终究来了。
“人家比的明显是剑,你如何能用脚呢!”宿平不觉得然道。
“呀!我给忘了!”宿平扭身一闪,顺手抓起竹弓,飞也似地跑了。
宿平听这面相斯文刻毒的叔叔说出此等“豪言壮语”,颇觉别致又好笑,因而接下话头、不着陈迹地问道:“法华叔叔,那你的‘剑法’如何?”
“如何说?”法华公然面色一霁,笑道。
“谁说比剑就只能用剑!”法华撇嘴道,“沧州的向家剑,就是一套融会腿法的剑技,凌厉非常;两浙路的衢州有个处所叫小南海,那边的人传习一套‘游龙掌剑’,剑只一尺,一手提剑,一手空掌,施将起来,掌中有剑,剑里藏掌,亦可化指化拳,令人难以防备;另有那些大宗派,如青城、崆峒,皆有近似的剑法,可谓不堪列举……”
宿平终究憋忍不住,噗嗤一声,放声大笑出来。这但是他平生的第一个荤段子,腥味不重,却也说得有模有样。
叶陌路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飞落的细铁棒,昂首道:“你能想着先学一只手就对了,这得渐渐去练,不能贪急烦躁……这换指之时,须得不慌不忙,你越是镇静,手指越是不听使唤……你看好了,铁棒到了此处,中指伸直为轴,食指压下,知名指敏捷翘起,以此类推……”
“你也看出来了?倒也不白费了我一两银子。”叶陌路非常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