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大叔，你脱手也变快了！”
“啊！……你、你这招可不是‘刑屠拳’！”
“无妨，你渐渐自练，先学左手。”
“真嗒？”宿平眼睛一亮，他实在早已厌倦了整日拣石扔石的有趣差使，要不是于射箭无益，是那“花落箭”的练习项目，他才不会甘心每天只射那几十次的弓箭。现下听到终究不消再打了，天然拍掌喝采。
“……”
“陌路大哥，我右手勉强才气转出一个来回呢！”
“嘿嘿……法华叔叔，你莫要说我……你倒先说说，本日换了这么个拳头大的木球，还让我如何射啊！”
“小便小！小了我就射不中啦？”
直退到三十五步远，宿平一箭虽也射中，却堪堪只擦了那升空中的木球最外侧，撇过后持续前冲，打在了前面的崖壁之上。
又是十几把下来，宿平终究在这三十五步处垂垂找着了感受，把那余下的几枝射完，皆是例无虚发。暗自松了口气，前去收回那二十一柄木箭，又站到四十步的位置，少年昂首道：“法华叔叔，再来！”
“咦？我怎地连日来发觉你拔箭、搭箭俄然快了这很多，连我都有些自叹不如了……”
……
抛球又射。
三月十二，辰时，东山练习场。
“好吧……”“咔咔咔……”
“哪家娃娃聒噪！老夫就要打他屁股！”
“等等！”宿平并未挪脚，倒是俄然开口道，“法华叔叔，这三十五步，我想再射几箭。”
无一不在那木球抛起的最高处射中。
“宿平大爷！扰烦你睡床那头去！你手里那十个球球，‘咔咔咔’的我睡不着觉！”
“……一……刻钟？……不到？”
“射吧、射吧！射好了，‘花落箭’的第二层‘落飞花’也就算是练成了。”
宿平心中悄悄计算：“此处垂垂离得有些远了，这木箭射要到那边也耗时渐长，我心中想着将飞球击中在那处，倒是慢了一步，几乎未中——应当就是了！我且略作调剂一番！”
这些都是四寨主几日前为宿平经心筹办的。
“本日可练左手了。”
此时少年恰将手里的上箭之弓开起满月。
“你们本日都筹议好的么？陌路大哥，这铁棒比本来的可细多啦！”
法华见他不骄不浮，却似成竹在胸，欣然一笑，畅怀道：“好小子！”
法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并不禁止。
……
“唔……如何了……敢指大哥……”
这一次，终究顺利射到七十步远！
宿平到得二十步远，便停了下来。
……
法华取过本身的紫木弓，又把本身的箭解下，换上宿平的那只箭囊，走了出去，却并不太远，也只来到了五十步处就停下，取出箭，开了弓，喝道：“扔！”
“退五步！”四寨主又喊道。
三月二十二。
木球、木箭分开掉落。
……
戌时，床上。
“幻觉、幻觉，你尽管射来。”
“啪！”一个石块击落了半空中的另一个。
“……呀！又掉了。诶，这左手还真是难练……”
“你明白了便好！”法华携弓而返，也不问他到底明白了甚么，只道，“你再去尝尝。”
“不要悲观，你已做得很好了！比我当年，又强了几倍。”法华将一个水壶扔给皱着眉头的少年。
“宿平！宿平！”
“退五步！”却听法华叫道，一边扯过挂在大柱子顶上、绑在底端的麻绳，又把那扔出去的木球拽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