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半里。
已过二里。
再行一里。
黄鹤杳一边划着，一边俄然扭过甚来，朝法华努了努嘴。
湖心！
“那溪蛮也到了！”
法华两眼一缩，抛弃两只鼓槌，一口真气暗运，矮身下蹲，蓦地一式轻功提纵术中的“云峰振翅”，借着龙舟疾行之力，就跃向了桥头。
半里之路很快便到，湖心架台近在天涯！
“……咦！看不出那几个溪蛮倒有一些本领！我大赵公然人才济济。”
这一声“嘿”里，却没有红叶的声音。三寨主方才挑起木桨，敏捷朝火线喝道：“裘五！你快跳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杜口不提十几个布努的出处，只因两位知府都已认定这些瑶人来自对方的州郡。“教养蛮夷”本是功德，可倒是别人州府的嘉话，是以双双不肯宣之于口。
四寨主目视火线，望着东西两支利剑般插入的禁军之舟，口中速道：
“咚！”
“嘿！”
法华没有出声。
两边各自州府的两位头领将军对望一眼，并不答话。
法华收身而立，青衫猎猎！
红叶倒是不再反复，忽地站起家来，口里只道：“获咎了！”说话间，便两手一伸，一手提起裘五，一把拎起宿平。裘五被三寨主一力扔下了湖去，宿平则被拽到了本来红叶坐的首位，正与二寨主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