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湿诗得遇突变,情知不妙,当即喝道:“快!抓住他!”
“等等!”哪知蒙湿诗叫了一声,摆布点了点折扇道,“我常日最烦人家占我便宜,嘿嘿!这是可我花的银子,你们不能消遣!都给我速速散了,有婆娘的回家抱婆娘,没婆娘的回家啃枕头去吧!”接着朝后使了个眼色,立时那十几个帮众过道上踏将出来,目露凶光。
正迟疑间,只听一人喝道:“伊婷女人莫怕,有周真明在此,定叫这登徒子不能伤你一根汗毛。”本来是这敬慕者终究憋忍不住,跨出几步,一把青光剑亮出。
帮众仓猝扔动手中凳子,疾步而上。
宿平闻言望向门口,果见外头一片昏黑,本来不知不觉,已在这里过了好久,回眼间,俄然灵光一闪,看了看台上,心中有了个计算,却又好似拿捏不定。
伊婷俏颜骤敛。
少年松开了手。
伊婷知他铁了心卯上本身,又拗他不过,暗叹了口气,只想快快送走这瘟神,便道:“蒙爷指导的是,那我本日持续献丑一回好了。”说罢,就要着人复兴音乐。
伊婷美目流转,又红唇轻启道:“蒙爷为何有此一说?”
斧狼帮的帮众均是一怔,止住脚步。
“不识好歹!还不向蒙爷赔罪!许能饶你一回!”那少年大喝,盖过对方话音,接着眼睛朝青年羽士一阵闪动,两唇翻动,缓慢地低声说了句话。
伊婷见状忙伸出双手,兰指连摆,止道:“诸位千万不成走开!”又对蒙湿诗看了一眼,已然愠怒:“蒙爷这般强求,姐姐返来可要怪我!”只不过在男人看来,这美好女子的愠怒更像是作嗔。
定睛一看,脸对脸的是个面色乌黑的少年。
“等等――”蒙湿诗将折扇前面悄悄一点,点住了那跑堂的额头,又朝伊婷道,“我关照了伊婷小娘子你,你却没有关照我哩!”
伊婷天然不信他的大话,歉然道:“蒙爷,我们‘南林苑’可有端方,我本日只能唱到这里了。”
“那便是了!”蒙湿诗狡光一闪道,“既然我出了十两银子,便可立下新的端方,举凡赏银盖过此数者,皆可再一闻芳音,你赚我赚,难道一举两得?”
周真明似幡然觉悟,把眼一横,竟然捐躯扭向戏台冲去,才跑几步,口里便嘶声大呼:“高人救我!”
“你此人竟敢挑衅蒙爷!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伊婷女人自是非常讨厌这个男人,不过却不透露,笑道:“多谢蒙爷关照!”
蒙湿诗看着呆了一呆,旋即舔了舔嘴唇道:“好、好!好一个‘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风卷蒲萄带’……烛照……紫萝裙!小娘子比起早两年来,但是愈发地斑斓都雅了,我方才一起闻歌而来、沉醉此中,恍忽之下摔了个十八跌,好不轻易摸爬滚打到得此处――你说,你要不要给我再舞上一曲?”台下世人顿时敛起目光又等候地望向伊婷,看来这恶人的淫威,尚不及美人的引诱。只要那周真明例外,一双眼睛警戒地盯着蒙湿诗,右手抓向左边腰间,本来那边还别着一把连鞘的长剑。①
“我!……”周真明被他说中关键,一时气结,旋即厉声道,“我不与你废话,总之你休想祸害伊婷女人!”
说也奇特,周真明听完这话,便温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