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确不如衡州富强,一起行来,官道几处失修,更兼野路岔杂,难以快马,赵都头看起来亦非非常熟稔,到得所知白水筑堤之地,已然早就过了晌午、几近未时之末,两匹马儿累得鼻气连喷。
本来那人是赵其风部下兵士,一眼便将自家都头认了出来。
赵其风听完二人叙说,顿时怒发冲冠,拍案道:“操他个詹小人!竟然连老子也算计出来了!”见宿平面现不解,接着道:“那贼货晓得我与邱兄弟订交甚好,怕我不见其返来,需求去通风报信,以是定然在沈指……呸!……沈鸟人那边暗中耍奸,将我支走!……嘿嘿,我便说么,无缘无端的叫我出来巡个甚么防!”
宿平道:“那我们从速去找邱叔叔吧!――我这就去牵马!”
宿平心口咚咚直跳。
江都头一脸安然地点了点头:“前几日有些急事,统统的船都被人借走了。”
江都头子中一闪,旋即笑道:“不巧邱副都头去了白水的那边,不知赵都头找他甚么事?――来来来,我们边饮边聊如何?”
赵其风怒极反笑道:“将你们也调走过分显眼,过后必定要被千夫所指,他想皋牢民气,天然不会去做。再说,猴儿你便是晓得了又能如何?你有马么?莫非走着畴昔?你熟谙路么?莫非摸着畴昔?”
那兵士回道:“赵都头带着弟兄们巡防去了。”
宿平倒是充耳不闻,勇往直前!
“甚么!”侯志心中一紧,急问,“可知去了那里?”
伊婷与贾瘦兽伴随他二人来到马厩。南林园本来有五匹马,两匹拉着马车送伶人们去了南林苑,一匹被一浊骑着走了,一匹送信未回,是以只剩下了那一头拉最精美马车的马儿。
冰冷,砭骨袭来!
正要拉住一人问话。俄然此中有个声音叫道:“都头!你如何来了!”
哪知江都头皱眉道:“这可难煞小弟了……四周一条船也没有哩……”
那兵士虽有惊奇,倒是不敢怠慢,指了一指对岸道:“邱副都头领了些弟兄,去白水那边忙活了!”
赵都头与宿平各骑了匹马,解缆白水。
伊婷惊诧,沉默不语。贾瘦兽却道:“三月月朔是开考第一天,那邱副都头明日自当返来了呀,你们焦急做甚么?”
侯志却无得色,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白水吧。”
伊婷道:“小兽,你带宿平畴昔戏苑,再牵头马来。”
就在这时,宿平俄然一个扭身冲了出去。
赵其风摆布了望,见不远方有一人正在河边垂钓,便驱顿时前刺探。所幸他对筑堤之事早有耳闻,指导了二人去处。于河边再行半个时候不到,终究见到了一大群人正在劳作。
此时气候仍有些阴冷,看得赵其风心中微微发凉,却也无计可施,当下叹了口气,只问:“你会游水么?”
赵其风赶紧喝道:“宿平,不成莽撞!”
宿平面色微红,但是仍旧不依。
侯志却道:“不消了。实在我仍不晓得邱大哥他们在白水的那边,是以还要去找一下赵都头,他部下也有派去那边的弟兄,到时另借一头便是。”
宿平立即道:“不可,我也要去!”
到了厢军大营,两人直突入马军都地点,倒是发明除了两三个留守的兵士,竟是再无别人。
宿平边跑边看着河对岸,直到身子正朝那边人影的方向,这才作罢,大挥手臂、声嘶力竭地喊道:“邱叔叔!邱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