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没有说话,却把手缓缓抬起来按在胃上,身材不自发地向一侧转了转,背也微微弓了起来。
“你不要为这件事自责好吗?奶奶那么疼你,她不会怪你的。”颜殊把他搂向本身怀里说。
不过他说完后于偿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着,颜殊也没抱太大的等候他会回应本身,便又温馨下来,尽力地用本身的体温去暖和怀中的人。
等颜殊拿好东西返来的时候,就看到于归正眼巴巴地盯着寝室门口。明显他刚才已经难受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这会儿却强撑着一向盯着,那副专注而严峻的神态仿佛中间连眨都没眨过一样。
一开端还只是小幅度的颤栗,频次并不算高,但逐步地颜殊却感遭到他抖得愈来愈短长,仿佛打摆子普通,体温也由之前的冰冷渐突变得滚烫。
在这个时候,他需求的人只要他,也只能是他。
“想哭就哭出来……在我面前你不消顾忌任何事。”
颜殊那会儿替他措置膝盖伤口的时候,看到两边都已经磕破了,但是当他把酒精谨慎翼翼地涂上去时于归脸上连一丝一毫的颤抖都没有呈现过,仿佛压根感受不到疼,亦或是已然没有对疼痛做出反应的力量。
但是此时在颜殊内心,却已经把统统的错误都归咎到了本身身上。
心中的惭愧和自责已经无以复加,他俄然认识到其实在他指责于归不敷喜好他的时候,内心的确是怀了“因为我先喜好上的他,以是我支出更多”如许的心机的。在他的潜认识里,大抵一向都存在着“我们之间的豪情并不对等”如许的设法,他还一向在无形当中给本身强化这个设法,而如许做的结果就是导致他对于本身的这份豪情有种近乎于自觉标怜悯。
“于归?!”颜殊严峻地叫了他一声,临时不得不先把人放下道:“我去给你拿药!稍等!”
颜殊本觉得本身的心疼已经达到了极致,却没想到在听完他的话后又变得更甚。
听到这一声颜殊只感觉本身身材上仿佛都传来实在的痛感,刻骨铭心、深切灵魂的那种。
他温馨而无神地盯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明天早晨,我跟奶奶吵架了。我对她的态度很糟糕,本来是想等明天……等明天归去以后,就跟她报歉的。但是我,没机遇了……”
……
夜已深,颜殊从背后抱着于归坐在床上,两人都没有要睡觉的意义。
如果奶奶没有出事,颜殊想他大抵味跟于归认错认到哭出来。
但是现在,奶奶走了,于归的身边只剩下他一小我,那他不管如何都要让本身固执起来,起码固执到充足撑过两小我共同跨过这一关。
于归哭得撕心裂肺,颜殊也心疼得肝胆俱裂。
他的孩子心性,也是时候要收起来了。
颜殊一想到这一层就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浑身的盗汗也是禁止不住地往出冒,这让他禁不住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恐怕本技艺一松就会落空他,这是他不管如何都没法接受的。
“不去病院如何行?!这不是儿戏啊!”颜殊内心都快急疯了,既不忍回绝于归的要求又不能眼睁睁看他这么难受,只能抱着人劝道:“听话,我们先去病院看看好不好?等查抄完、开了药,确认没事了我就带你返来,绝对未几待行吗?”
颜殊现在特别想把本身从顶楼的阳台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