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回是没错了。”贾无欺俯下身摸了摸巨石上的字纹,“这是百花连环剑的剑痕无疑。”
“叩叩叩”,贾无欺拉着门上的铜环,轻叩三声,很久以后,仍无人应对。
“恐怕,还是晚了。”岳沉檀凝睇着面前一片死寂的茅舍,淡淡道。
“装神弄鬼也就算了,这帮人竟然连尸身都不放过。”贾无欺恨恨道,“可别被我们逮住了,倒时候在雪林里挂他个三天三夜。”
“这五人恐怕是真正的莫争亲传弟子了。”贾无欺叹了口气,把五人面上的白布撤除,眼睛立即瞪的溜圆。他倒吸一口寒气:“这是……”
“你是说,山鬼?”贾无欺道。
主厅的房门紧闭,透过薄薄的门纸只见内里暗影幢幢。二人推开门,才真正看清那暗影是甚么――四具倒挂在房梁上的尸身。
“你可记得那马夫所言?”岳沉檀问。
“那必定就有赛过梅独凛的掌控,不然就算蒙蔽得了别人,却也逃不过梅独凛的一剑。”贾无欺接道。
茅舍内虽无活力,却干清干净,整整齐齐。独一多余的,就是地上五具排放整齐的尸身。
“总有例外。”岳沉檀安静道,毫无摆荡。
“可马夫说,他们已经疯了……”
他并没有说错。
“除了梅独凛本人,我实在想不出江湖上有谁能有如许大的掌控。”贾无欺叹了口气。
“寻得此人,一问便知。”岳沉檀淡淡道,仿佛与梅独凛劈面对证并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
“中间但是张大虎?”岳沉檀来到泥塘前问道。面对如许肮脏不洁的环境,他乃至连眉头都皱一下,一派安静。
从尸身的腐臭程度来看,已经死了很长时候,贾无欺总算晓得从进门开端就闻到的恶臭是如何回事了,不但是张大虎披发的气味,更有这浓厚的尸臭味。尸身既已腐臭,当然都雅不到哪儿去,残破的身材却让这画面更加不堪入目。
“好吧,就当我舍命陪君子了。”贾无欺无法道,“不过在去拜访梅独凛之前,我更想晓得,真的莫争去了那里。”
贾无欺与岳沉檀对视一眼,抬脚走了出来。
贾无欺用力嗅了嗅:“可我并没有闻到血腥味。”
据镇上住民所言,赶上山鬼的那几人中,唯有一人四肢无缺,那人就叫张大虎。现在面前此人,虽举止奇特,面庞可怖,但四肢确是健全,应是张大虎无误。
院内并非没人。
“梅独凛。”岳沉檀当然记得。
“尸身能够已被措置了,抑或是杀人者能在血气外露之前便将人击倒。”岳沉檀抬脚向着最大的茅舍走去。
“疯颠之语,又何尝不是实话。”岳沉檀看向地上的尸身,“就像现在,铁证在前,却又像充满了谎话。”
“进屋里看看。”岳沉檀轻叹一声,对贾无欺道。
“另有一点,”岳沉檀看向贾无欺,“若真是嫁祸梅独凛――”
“你又如何晓得这花不是别人成心仿照?”岳沉檀问。
“张大鼠么……”张大虎疯疯颠癫笑道,“天然是张小鼠们的哥哥……”
“其别人?”张大虎歪歪头,“有啊,但是他们每天练倒立,向来不睬我。”
“那张大鼠又是谁?”贾无欺捏着鼻子,顺着他的话头往下问。
天柱上撞鬼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想要找到那些撞鬼的人并不是间困难的事。这几人本是表亲,出了过后,家眷搬到一处同住,也好相互间有个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