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风流肯落他人后(一)[第2页/共3页]

阮明琛道:“崔相身后,其文内容由其夫人复述,让别人又抄了一份,很长一段时候,在文人骚人间争相传阅。不过,这等文章,就算钞缮的字游云惊龙,纸面再如何地整齐易阅,也没了那份撼天动地的风骨。厥后不知怎地到了永安寺,被我们陛下千方百计寻得了,重金采办,供在宫里,永安寺只留了一份拓本。那些慕名而来者去不了皇宫,看不了真迹,便仍去寺庙观赏拓本,另有那力透纸背的时令。又听闻,郑国公当年为此事出了大力,陛下赏了他一块尺牍,也算是无价之宝了,真真羡煞旁人。”

“剥夺统统官职,回府待命”,敕令上短短几个字,却不知要忍耐多久才气官复原职。

谁都看得出来,此次关中大旱是天下初定后第一场天灾,事关中原民气,陛下有多么正视不遑多说。

“谁说要吃了?送给婠婠养着。”阮敬元冒充剜她一眼,把鱼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两眼,道:“我统共就买了数十条鲤鱼种,本就不筹办吃,现在捞出来恰好给你当宠物。如果等长大了,和那些大青鱼混在一起,届时一张网洒下来,岂不是都要沦为盘中餐?”

她和阮明琛对视一眼,两人都读出了对方神采里的无法。

“滚!”阮明琛大怒,一脚踢翻了鱼篓,“落井下石的东西,想乘人之危,没门!”

仿佛下一刻就要如决堤大水一泻千里。

俄然间,她头顶仿佛被砸中了一样东西。

阮明琛拿马鞭指着远处,“你说的这些都是拿来哄人的,永安寺能获得陛下的重视,是因为方丈手里有一样东西,可谓镇寺之宝,天下达官权贵为了一睹真容,纷至沓来,都把寺庙的门槛都踏破了。”

阮明婵在凉州时,仗着父亲是凉州都督的身份,无忧无虑,每天烦恼的也只是本日穿甚么衣服、戴甚么花,要和哪一家女郎一起出门。但是自回了长安,不利事一件接着一件出来,令她措手不及。先是表兄家不择手腕地求娶,而后她又惹上了裴劭,现在连带着父兄官都做不成,报酬刀俎,我为鱼肉,也不知到底触怒了两家中的哪一家,还是他们同谋起来对于她们。

阮明琛两手空空如也,只好收起鱼竿,正这时,一家仆跑来禀报导:“郎君,虞府又派人来……”

这些个御史,危言危行的有,刚毅起来连天子都指着鼻子骂,赃官贪吏则被扒到了祖宗十八代,是朝廷里一股光亮磊落的清流,要说官报私仇者也有,碰到他们就跟凉水塞了牙缝,但空穴来风,一定无因,此番受无妄之灾,只能自认不利。

阮明婵撑着下巴,“阿耶,这鱼还太小,吃不得。”

阮明婵心道:……把鱼当宠物,她才不要。

她越想越感觉,这些事都是本身一人惹出来的,然后扳连了父兄。

阮明琛盘算了主张,谁都不能碰本身mm一根手指头,虞家的那些人,包含请来的媒婆,连看她一眼都是罪不成恕的轻渎。

阮明婵:“……”

那东西又掉在地上,是个刚被啃洁净的果核。

阮明婵头戴垂纱,一向垂到肩部以下,只能看到一个绰约的表面。她策马渐渐走着,闻言撇了撇嘴,认识到阮明琛看不见,道:“你又从哪本别史别传里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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