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胡商头领找着了,就在那边头,赵郎将从速畴昔,早一步人赃俱获,晚一步可就甚么都没了。”
……
待他到了朱雀大道四周, 才蓦地发觉几分奇特――煌煌大道,现在还未到宵禁, 竟无一人!
阮明婵手脚冰冷,紧紧握着梅娘的手。她心想:如果裴劭在,怎会容这帮报酬所欲为?
那金吾差点被提得从顿时栽下来,定睛一看,“裴劭,如何是你啊?”
那些金吾远远见一人在蒙蒙月色中独行, 觉得是个不知情的布衣百姓, 大喊道:“都城戒严!都城戒严!速速躲避――”
两人先前在一起比试过马球,故而也熟谙。
裴劭一笑,道:“如何,还信不过我?你们在这闹了这么久,别说一活生生的人,连只苍蝇都没瞥见,你还要查甚么?”
阮明婵循名誉去,双眸微微睁大。
他讪讪然冷静把尺牍和纸收好。
这把短剑是从那县令处拿来的,因又重又钝,形状贫乏美妙,长安世族不屑利用,常为胡商所佩。
裴劭跳上马,四周乱糟糟的,他看也不看,目不斜视地朝他走畴昔,道:“东市平康坊里头一个胡人酒馆你晓得不?”
不过这个快意算盘,过不了多久便会落空。
这匣子阮明婵竟也从未见过,不由多看了几眼,待那千牛郎问她时,她移开目光,冷冷道:“是我阿母的遗物,你也要看?”
赵郎将伸手拦住世人,“我等受命搜索,任务还没完成,恐不能抽身。”
那被叫做“赵郎将”的千牛卫正挑开里头帘子查探,闻言嘲笑了一声,大步走来去夺她手中匣子,梅娘紧紧护着不给他,他挥掌将她扇倒在地。
那赵郎将带来搜阮府的,确切也才十个不到,其他的去了另一条街上。他没亲目睹那些胡商到底有多少,被裴劭这么一说,心底不由有些踌躇。正揣摩着,裴劭指着他腰间短剑,状似偶然道:“诶,赵兄,你这剑我如何看着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