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真如子本来是件简朴的事，但是加上风舞阳就庞大了。东西未几，她清算了半天，墨迹着不走。我心说，黑哥那头得等疯了，也不敢催，一张嘴，风舞阳就瞪过来。
真如子没有正面答复她的题目，反而道：“舞阳，前几日我替你算了一卦还记得么？”
我汗颜的看着身边儿的二货，只能低头喝茶。
黑哥对我使了个色彩，回身就往前屋走去。我固然吃惊，不过还好，也对真如子行了一礼，下决计问了半天的题目，就给塞了返来，憋闷之余，也只要跟着黑哥分开的份儿。反倒是……我抬眼看了一眼哑口无言，一副震惊模样的风舞阳。
黑哥哈哈一笑：“道长说的通俗，我怕这小子乱想，解释下，”他转头对我说，“道长的意义是，你正我邪，正邪联手，吵嘴无常么，我说过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晓得该如何了解这些大而空的话，昂首笑问：“不另有美意办好事的时候么？”
真如子听到这话，反倒是笑了：“贫道甚么时候赶你走了？来者皆有缘。门敞开了，就不会再关上。”
黑哥放下杯子，轻笑了一声，不说话。我转脸看了他一下，不晓得甚么意义。
“就是说你，小丫头。你觉得道长收留你，你便能够恶棍到底了？这里能藏你一时，能藏你一世？别扰了道长清修，看看这处所被你们弄的乌烟瘴气的。”
“苍茫，是因为看不清。眼看不清，心看不清。”真如子说完这句，抬手给我斟茶，我谢过以后，她又言道：“看不清是因为路途宽广，不知何往。这不是挺好么？”
好吧……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听到真如子又道。
真如子没有像黑哥那般猖獗，而是微浅笑说：“你也说了，美意办好事。没有吵嘴，只要相对。你内心，束缚太多。是好是坏很难说清，尽力去做，还是有为而治，也无定论。以是，既然事无定论，那就遵循你感觉对的体例去做。”
风舞阳顿了顿，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咬咬唇道：“记得，道长说，客自远方来，离人终相见，兀自随风去，难逃尘凡中。”
我……怔了怔：“道长一早就晓得我的身份了？”
后视镜里，风舞阳闭着眼睛，我感觉她底子没睡。
黑哥抽了一口，渐渐吐出几个烟圈儿，咧开大嘴对我笑：“那是！”
这一番题目，真如子倒是收了神采，仿佛在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