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容佑棠没法,只好挪到条案侧边去,给来人腾处所。
但是韩如海还是看出来了,他体贴道:“小公子是第一次急行军吧?我那儿有上好的药膏,止血止疼,待会儿叫人给你送一些。”
“嗳,好,我记着了。”容佑棠脑袋转动几下,可躯干就是不听使唤,浑身酸软,只想睡死畴昔。
这示好的行动容佑棠欣然接管,礼尚来往道:“刘哥叫我小容吧,我家住东大街。蔚县也曾去过的,那儿有座牧夫山,风景极美。”
“不敢吃?”赵泽雍了然问:“你怕有毒?”
我透露了吗?
唉,再不断人和马都要累瘫了!
“有庆王在,怕甚么?跟从军令行事便可。”刘辉满不在乎道。
“哈哈哈。”韩如海说不了两句话就笑,前仰后合,一副哥俩好老友情的自来熟模样,涓滴没有上下级、面对亲王的拘束顾虑。他撕下个鸡腿,直接放进庆王碟子里,热忱道:“您尝尝,这是老字号烤制的,没甚油,焦香适口!”
此人究竟是不会说话、还是太会说话?字字句句扎耳朵!容佑棠暗自嘀咕。
韩如海先是一愣,继而心照不宣式地又笑:“殿下公然重交谊!那,您慢用,末将先辞职了,下午快马加鞭,争夺早晨在驿站落脚。”
容佑棠被戳破苦衷,干脆点头:“殿下,那韩将军好大胆量啊!除了九殿劣等人,我还没见过谁敢对您那样不敬的。”
刘辉面孔黎黑,方头大耳,豪放笑道:“庆王殿下的人,哪用得着我提点?你这是又打趣人了。来,容小兄弟,你站这儿。”
但是擦洗泡脚时,才发明大腿两侧磨起大片水泡、水泡还不知何时破了,一沾水,钻心肠疼,疼得人颤抖!
容佑棠忐忑不安半晌,终究鼓足勇气开口:“殿下――”
赵泽雍头也不抬:“进。”
“……”
但是他刚躺没多久,卫杰就大踏步过来了,他哈腰,笑着将人拽起来,朝对方嘴里塞一颗药丸,说:“每日服一粒,会好受些。走,你是书童啊,得服侍殿下茶水饮食的。”
“是。”容佑棠很情愿手头有事做,免得干站。他试图忘记*疼痛,尽量法度普通地走向书桌。
“殿下?小的容佑棠求见。”容佑棠拍门,用口型答复站岗亲卫的猎奇扣问:腿磨破皮了。亲卫指导:多几次皮就厚了,你对峙对峙。
“卫大哥谈笑了,我既不会技艺,身上又没有功名,勉强算个书童小厮,实在是殿下仁慈,赏了我一碗饭吃。”容佑棠内心有苦说不出,只能拐弯抹角地探听:“本来殿下派人去我故乡了啊?凌州路途悠远,两地相隔数千里,我几次三番想归去看看,可惜都难以成行。”
卫杰恭谨叨教:“殿下,容佑棠前来服侍。”
韩如海艰巨蜷起一身肉,勉强盘坐在地,口称:“末将不敢,经常听闻殿下威名,本日才得以靠近,实属平生幸事!沅水大营驻扎京郊,说句实话,物质方面多少比西北强些,但战役力就千万比不得了!不然,陛下也不会让您带领沅水兵马前去剿匪啊。”说着,他状似不经意地看着容佑棠问:“这位小兄弟是?”
军中品级森严,庆王不但是皇子、还是西北角统帅、又是圣上钦封的剿匪将帅,于法于理于情,韩如海都得下膜拜见――但是他没有。他像左邻右舍串门普通,施施然直接出去,略躬身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