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丞从走进这个雅间开端,跟着同二人说话,先是心交一分,再是三分,到现在,已是不能再回绝了!
听这声音就晓得有多疼,妇人却一声没哼,愣是咬牙挺着!
敲鼓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粗布衣裳,裹着小脚,满目凄哀,头上一件金饰都无,只用木钗挽发,看着便知她日子过的必然辛苦非常。
这是在考虑。
这妇人好大的胆量,竟然敢状告一县父母官!
王师爷心下噔的一声,感觉明天仿佛有甚么事不大对。
纪居昕手托着下巴,笑的眉眼弯弯极是对劲,“晓得了,你归去吧。”
中午刚过,县衙前摆着的大鼓被敲响,有人伐鼓鸣冤。
直到二十板子打完,妇人奄奄一息瘫在地上,撑着一口气,从怀里拿出状纸,“小妇人状告阳青县令,逼财害命,我夫家高低十三口性命,连带我那才五岁的儿子,都被他动手殛毙!此方状纸,上记详情,另有人证物证,请彼苍伸冤!”
第二日,阳青地界上,呈现了一场数年难闻的奇事。
纪居昕暗叹口气,这姓王的也忒狠了,看着对林风泉没用刑没虐待,可如许的对待,只要时候长点,只要林风泉胆量小点,毅力差点,形成的伤害是很难规复的。
“好志气!”王师爷走到妇人面前,声音隐含威胁,“你这冤情如若失实也便罢了,如果是栽赃攀污,你可晓得有何有了局!”
世人哗然,转而眼神怜悯。
待走的近了,统统人都看得清楚,来人是刘县丞。
来人声音峻厉,官威实足,王师爷看看服色,再认认人,差点站不住,竟然是于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