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面的公子一副不讲事理的语气,看模样明显是对那陆道伯的气还没有消,他一抬手,便是五根苗条的手指,肌肤如剥了皮的玉葱一样惹人谛视,指着江寒说道:“废话少说,你如果不敢比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本公子明天表情不好!”
江寒与这位小郎君素不了解,天然不想惹费事,便上前来朝对方长长一揖,说道:“这位小郎君,我等并非是要入吴郡,乃是从吴郡出来。再者,鄙人才疏学浅,也不熟谙你的柳师,更不晓得他家女儿是美是丑,也没有要提亲的心机,你仿佛不该该难堪我们吧?”
劈面的公子听了,正欲发言,但是见到江寒三人坐在牛车上赶了过来,便赶紧改口道:“你此人好生无礼,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你为何却占了这岔道口不肯想让?你那些要求甚是无礼,我又凭甚么必然要承诺你?”
只见江寒嘴皮子动了动,然后词作便从他的口中,吐字清楚地传了出来:“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草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只是临走的时候,陆道伯还没有健忘留下几句狠话来。
老妇道:“孙儿,这是别人家的事情,固然他们堵住了路,可这两位小郎的穿戴都应当出自士族,我们还是不要去管人家的闲事为好!”
说罢,陆道伯公然上了牛车命令回身,还真不走这里过了。
“嗯!”
江寒不耐烦了,眼看天气不早,加上天公不刚巧,这个时候又下起雨来,便找江贵要了蓑衣披在身上,跳下牛车道:“喂,请前面道上的让一让!”
有些莫名其妙,他挡在路中间是为了不让那陆道伯入吴郡,去处甚么柳家娘子提亲的,这又关江寒甚么事情?
“就是难堪了又如何?”
江寒却灵机一动,说道:“贵叔,我们靠近点,听听他们在争甚么!”
“哼!”
真是秀才遇见兵,还讲不清事理了!
江寒很有信心肠一挥手,说道:“不必了!”
“好!”牛车上的公子说道:“鄙人这里有一首词,乃是新作的,你能够看看……”
如此一来,江寒便哭笑不得了。
劈面的公子传闻对方竟然承诺了比试,明显有些不测和惊奇,但半晌后便不屑地看着江寒,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要与我比试甚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无不该允!”
江寒一愣,有些迷惑,正要发言,但是对方已经抢先一步说道:“刚才我已经说了,谁如果想今后处畴昔,便须在才学上面胜得了我才行!”
江寒答道:“就比词吧!”
见到这类环境,老妇只好让江贵停下来,等他们争论好了再通过。
“好哇!”
“你……”
单单只是这首词的上半阙,便让那位公子怔怔地看着江寒……
好大的派头,好大的口气,好深的意境!
两辆牛车的中间,此时各站着一名儒衫翩翩的少年公子,二人脸上都敷着厚厚的粉,仿佛正在争论甚么……